南乔很主动的表示愿意避嫌,就留在这里,不出去,也不随便接触外人。
他的懂事,让这些小鬼子们的印象更好了,那些特务机关的人内心里是看不起这个赘婿的,但人家现在是太君。
啥也别说了,奉承话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的拍南乔的马屁。
南乔表面上似乎很享受这种吹捧,特别是来自那些特务的奉承,让他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很典型的汉奸心理,别看都是华夏人,但我现在算是太君了,就是比你们身份高。
要怎么体现出这种身份差距来?
那就是不搭理那些特务,你们没资格和我说话。
南乔就抽着烟,和那些小鬼子宪兵们凑在一起聊天,同时精神力扫描一开,想看看能不能将情报传递出去。
这个会计要是招供的话,本地军统站就真完蛋了,要是抓住了站长之类的大人物,那骆家康会不会暴露?
扫描中,完全没有骆家康的颜色,这小子也不是天天都来宪兵队的,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呢。
一公里的半径,倒是辐射到了宪兵队以外的区域,可外面的人影不多,都是白色的。
正常人也没人愿意住的离宪兵队那么近,能被南乔扫描到的普通平民,根据对方的衣着和走路姿势,倒是能区分出哪里人。
一看就是霓虹人的那种,他直接就pASS掉了,可剩下的人影,他又不知道哪个值得信赖。
再退一步说,就算他撞大运的找到了一个爱国人士,对方也收到了消息,可对方要怎么将消息转告给军统?
南乔不可能让对方去找骆家康的,这样就太危险了。
至于被抓住的会计,南乔也不敢随便在对方脑中进行对话,他说了,对方也不一定会相信他。
入梦暗杀也做不到,对方都没晕过去,而且意志力很坚定。
时间一点点过去,南乔依然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来传话,骆家康也一直都没出现过。
说起来,南乔也算杀人无数了,经历了那么多世界,连末世都走过一遭,可眼前发生的种种,亲眼看到后,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杀人就是一瞬间的事,南乔刑讯别人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么残忍,真就是挑战人类的底线。
所有能想到的,那些能给人体带来极大痛苦的恶毒招数,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能在这里担任行刑者的人,本质上就是热衷于虐待别人,情报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将暴力手段施加在别人身上,这样会让他们产生快感。
用蘸盐水的鞭子抽打,这都是最基础的小儿科了。
烙铁按在会计的身上,伴随着对方惨叫声一起的,还有‘滋啦’声,外加一股子肉香。
除了行刑者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用力的吸着这股味道之外,其他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
就算是小鬼子,也不是很能适应这股味道。
南乔更是露出害怕和恐惧的表情,脸色都白了三分,扮演着胆小如鼠的汉奸,他是医生,不习惯这种事情,很正常。
会计什么也没招,刚刚晕过去,就被一盆冷水给泼醒。
拔指甲、插针、电椅、老虎凳,有的是刑罚在等着对方,都这么一一的摆在那里,目的就是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这种折磨是没有尽头的,无休止的重复着体验残酷的刑罚,完全看不到未来。
只要招供,就可以避免再遭受这些刑罚了,还能过上好生活。
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啊!!”会计发出痛苦的叫声,脑袋疯狂的摆动着,整个人都开始痉挛了,下身滴滴答答的开始漏尿。
“招了吧。”一旁的审讯者,开始了恶魔的低语,不断的蛊惑着会计:“只要告诉我们一点微不足道的消息,你就不用再忍受这些了。”
会计没有说话,低着头大口的喘息着。
“我理解你的想法和一片苦心,可你换个角度想想,你在这里遭受着折磨,真的值得吗?”
会计依然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审讯者继续滔滔不绝的劝说着,行刑者来硬的,他就来软的。
最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审讯者不说谎话,而是实打实的说出国军的那些问题,军统里存在的那些问题。
作为军统出身的审讯者,太清楚老家里的那些事了。
主打的就是用‘不患寡而患不均’来激发会计的逆反心理。
“你为了那些人,遭受了无尽的折磨,就算最后死在这里,又能换来什么呢?”
“抚恤金?”
“人都死了,有没有抚恤金又能如何呢?”
“还是说,你真的以为你死后,那些抚恤金就能真的送去你家里?”
“别天真了,我了解那些人,比你更了解。”
“他们不会送一个大洋去你家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投靠新政府,真的只是我贪生怕死吗?”
“不!我不是,我是看不惯原先的那些人。”
“我可以为国捐躯,可我不想死的没有价值。”
“那些人夜夜笙歌,喝着美酒、抱着美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丁点在前线战斗的我们?”
“没有!”
“什么都没有。”
“那些人只会克扣战士们的装备、粮饷,倒卖出去换钱,来维持他们奢华的生活。”
“兄弟,为了这样的政府去死,去忍受着折磨,真的值吗?”
南乔默默的站在一旁听着,他也得承认,这家伙说的话很有蛊惑性,可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对方避而不谈了。
这不是说你不满意老家的做派,转投了地下组织,这算是理念之争,是内部矛盾。
你投靠的新政府,那是小鬼子的傀儡,说破天也改变不了你当了汉奸卖国贼的事实。
这个道理,会计也懂,他已经喘匀了气,抬起头,冲着审讯者呲牙一乐,语气里都是不屑:“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审讯者脸上挂着的假笑,有点维持不下去了。
“你一个苟延残喘的汉奸,哪里懂得什么叫做民族气节,什么叫做信仰,你说的再多,那也是汉奸!”会计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呸!”
审讯者勃然大怒,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用刑!往死里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