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啊，原来是芽衣小姐。以你律者的身份，大概已经看见那边正在交战的两位了吧？”

雷电芽衣点头：“我看得清，那两人一个是温蒂，另一个有点眼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丽塔：“是安娜，安娜·沙尼亚特，雪莲小队的副队长。”

雷电芽衣回忆了一下，然后想起来这个去年夏天在马尼拉有过一面之缘的亲戚。

嗯，琪亚娜的亲戚自然也是她的亲戚，这应该没错吧？

“温蒂怎么又成了风之律者了？我记得渴望宝石已经被琪亚娜融合了，难道同种律者还能出现第二个？”

雷电芽衣记得【琪亚娜】曾经说过，同一种权能只能存在一个律者，如果诞生第二个，那就代表前一个已经消亡或者是正在消亡。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铃和八重樱。铃是完整的前文明侵蚀之律者，八重樱是被绯狱丸影响而成的拟似律者。实际上八重樱是拥有成为完整律者的潜力的，但是因为铃的存在，她最多就只能是一个凝结出拟似核心的拟似律者，永远不可能更进一步，除非铃本身出了意外。

眼下的温蒂也是一样的情况。在雷电芽衣看来，温蒂重新获得了律者权能，那就代表琪亚娜体内的渴望宝石已经解体，而这个过程会对琪亚娜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完全是个未知数。

丽塔摇头表示自己也在疑惑：“我不懂得这些，或许是主教大人另外在暗中布置了什么东西吧。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并不完全被他信任。”

雷电芽衣点头表示理解。就她这几天在净土里了解到的一些关于【奥托】的事，基本可以确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信任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东西，他的世界里只有复活卡莲的执念。

“她们两个在成为律者前后的时间里，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特殊之处吗？”雷电芽衣问。

丽塔短暂回忆了一下：“她们两人在觉醒成为律者之前相处的很好。虽然她们互相之间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不至于是形同陌路那种程度，多少可以算做是能聊到一起的朋友。”

“但是在主教大人的计划启动后不久，她们两人便几乎在同时觉醒为律者，一个是风之律者，一个是冰之律者。”

“然后，她们毫不犹豫地迅速朝着对方发起攻击，翻手之间尽是杀招，完全没有想要给对方留下半分情面的意思。”

丽塔叹了口气：“我和幽兰黛尔大人试过阻止她们，结果却遭到她们两个合力一起攻击，待我们被击退后，她们又扭打成一团了。”

雷电芽衣的目光上下扫描了一遍身边的丽塔：“别告诉我，你现在是拖着重伤的身体在这里硬撑着的。”

丽塔疑惑：“有吗？”她是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

雷电芽衣：“唉，你还是赶紧回去处理一下伤势吧。我这么随便瞥了一眼，就看见你身上起码有不下二十道伤痕，而且全都是因为风之律者的攻击而造成的。”

丽塔懵了：“这怎么可能？我身上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啊。”而且她也不相信温蒂会毫不留情地对她出手。

雷电芽衣耸了耸肩：“那是因为冰之律者给你把伤口冻上了，你身上受伤的那些地方全都被冻结在刚刚受创的状态。”

“等冰之律者留下的力量消散后，你瞬间就会因为大出血而休克昏迷。我估摸着到时候，你还能不能被抢救回来都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