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符华”也没有说话，同样不言不语，就这么盯着符华。

“道友，请了。”

许久后，符华主动倒了两杯茶水，分别放在二人面前。

另一个“符华”没有说话，还是这么静静地看着符华。

茶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如此往复不知多久之后，“符华”终于开口了：

“你可知我是谁？”

符华不假思索道：“你是序列第八位的识之律者，是与我共享同一段记忆的人类守护者。同时，你还是我此生关系最为密切的至交好友。”

“符华”轻轻点头，然后又摇头：“请你向我证明，你所说的这些是正确的。”

符华：“请道友稍待片刻，答案马上就到。”

她很清楚这里的动静瞒不过三大组织，所以琪亚娜一定会是来的最快的那个人。

果然，几乎是话音刚落，琪亚娜的意识投影就出现在这里。刚一落地，琪亚娜的目光就在“符华”身上不断打量着。

“识之律者？嗯……”琪亚娜犹豫了一下，她看出来点东西，但不知道该不该说。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说出来。

“你装的很像，不过这点手段瞒不过我，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的。”

旁边的雷电芽衣没有说话，她甚至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这里。因为是个琪亚娜绑定在一起投影的缘故，现在琪亚娜的意识离开了往世乐土，意味着就要直面终焉之茧的影响。

虽然二人身上都还有爱莉希雅的始源权能作为遮掩，但爱莉希雅的影响范围毕竟有限，离开乐土后，这份权能能够遮掩的程度就和所在地到世界蛇总坛的距离成反比了。

因此，雷电芽衣第一次理解了琪亚娜平时究竟在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同样，她也是第一次真正看到了，始源的一丝本质。

至少，她初步理解了爱莉希雅是如何帮忙抵消终焉之茧的影响的，虽然了解的不够透彻，但只要有了这么一个开始，她就能以此为契机，进一步针对始源展开深入地探索。

总有一日，她会接过爱莉希雅的权能，成为继她之后的第二个始源之律者，成为可以和琪亚娜并肩作战的伙伴，从而和她一起直面未来那些直到目前为止都还处于未知状态的危机。

拂云观里。

识之律者瞬间破功，脸上的淡然神色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切，你要是不说，我就能逗着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家伙玩。哎，说好了啊，除了这里几个，你谁也不许告诉，让我出去多玩一段时间先。”

符华有些发愣：“所以，你是一心净土里那个……”

识之律者抢断了一句：“是，也不是。我的诞生和净土里那个未来的识之律者有一些关系，但她也只不过是作为推手埋了一颗种子而已。”

“我萌生自你的记忆，脱胎于你的意识。比起净土里那个未来的识之律者，我无疑要比她幸运的多。至少我是带着完整的人格诞生的，而不会像她那样在迷茫中度过自己的童年，然后一头撞进自己究竟是谁的谜雾中，挨了一顿毒打后才发现对她而言最残酷的真相。”

“我是过去的她，她是未来的我，但是在我这里，她是她，我是我。她管你叫小古董是她的事，在我这里，你就是我的老古董。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