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做到的？”雷电芽衣手握太刀，似乎是做好了随时斩出去的准备。只要是对琪亚娜和她布置的计划不利的人或物，雷电芽衣都不介意先斩上一刀试试。

琪亚娜的眼神里透露着些许疑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只凭他自己是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一定有什么人在背后帮他。”

如果说陈天武成为第九律者才是天命所归，是命中注定会发生的铁一般的事实，那么琪亚娜根本不可能助力陈天文走到如今的程度，因为命运会在她给陈天文治病的时候设法阻挠。

而现实却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琪亚娜始终认为，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命运，那也只能是强者对弱者的支配。就比如她，对于前几个月里不断作乱的千人律者来说，不就是等于是命运的化身吗？

让他生就能生，让他死就得死，琪亚娜的意志覆盖之处，没有任何一个千人个体能够反抗分毫。

所以，换做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来看，琪亚娜能想到的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还有另外一个同样可以干涉律者之位的高维存在出手了，那个存在正在试图通过陈天武来实现未知的目标。

这种可能性自然也有唯一可以与之对应的幕后之人，琪亚娜也清楚自己和那个人的差距。如果这种可能性真的被证实了，那么以琪亚娜现在的实力和层次能够做到的，也只有望而却步了。

“虚数之树上的病毒……如果是他的话，那我们的计划还有可能成功吗？”

雷电芽衣很快就想到这一种可能。在比划了一下双方的差距后，她发现自己一方貌似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或许有，或许没有。总之，希望不在我们这里。”

“那希望在哪里？”

琪亚娜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向守护在场地边缘的安娜和温蒂。她们二人的身体都开始逐渐变得虚化起来，任凭她们如何驱使权能以增强自身，虚化的过程依然还在不可逆转的进行着。

雷电芽衣顺着琪亚娜的视线也看了过去，随即脸色一沉。

没有任何征兆，两个已经完成了羽化的巅峰律者，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抹除了自身存在，偏偏谁也没发现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再看陈天文，她的身体也在虚化，而且虚化的速度比起安娜温蒂二人还要更快，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她的身体就只剩下一层半透明的影子了。

“这才是真正的降维打击。芽衣，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他的手段，他甚至都不用出现在我们面前，更不需要说话或者做出什么动作，只是生出来这么一个念头，她们的存在就被抹除了。”

雷电芽衣只觉得心里一片沉重：“他到底要做什么？”

“也许是想要把这个世界变成他心目中的样子吧？说不定在那样的世界里，他才是真正的主角，那个世界的我们所有人都会围绕在他身边，好像没有了他，也就没有了生活下去的意义。”

琪亚娜再次握紧手中的大剑，目光看向天空那道正在愈合的裂痕：“那样的世界，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的。”

“所以，芽衣，帮我一个忙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