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亲眼所见,触目惊心啊,你在图什么?”
杜杰低着头,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
他说“我只想多赚点钱。”
“我以前也看这些直播,她们这种赚钱太容易了,而且很多直播的也在国内。”
“我想要干就干大的,就租了这么一件车库,干了这活。”
我趴在他跟前问他“你杀人了啊,图钱要杀人吗?”
我的审讯节奏完全乱了,师姐在后面用咳嗽声提醒我,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准备坐回去重新整理思路审讯时,师父已经开始叫停我了。
师父让我暂停审讯,要我出去,换一个接替我审讯。
我同意了,因为我知道我状态确实不适合继续参与审讯工作了。
但这次我没怪我自己,任谁眼睁睁的看了那个现场,谁都会乱掉的。
回来以后,我在指挥厅里坐到了师父旁边。
师父这次倒是没骂我,他看了我们传回来的录像,他表示的很理解我。
他还亲自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让我在外面陪他一起看。
监控里看到,杜杰交代了
“我是通过叫外卖的方式来找一些小姐,然后把她们骗到这里,关在了地下室里。”
“我一开始只是私下里接单,通过一些聊天软件,确定一些客户。”
“服务就是那种聊天,然后可以指挥,道具要加钱。”
“价格是两百块钱一小时,一百块钱半小时。”
“来钱很快,很多客人几分钟就结束了,所以很快就能接下一个单子。”
“后来有了各种净网的行动,我们的行业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很多时候视频一联通,就被掐断了,那边的人没享受到服务,就开始举报。”
“我们也怕有人报警,警察会顺着网线查到我们这里,于是我们就停止了这项业务,开始转型。”
“我们找到了一些可靠的app,安全了很多,但同样收入也下降了很多。”
“所以这才开始,联系外面的客户,上门去服务。”
“找的都是一些听话的女孩,像是徐楚那样的。”
“她们很开心,因为那样会获得短暂的自由,所以在家里的那些,都会努力的去好好的表现,争取有这个机会。”
我听到这里,水也不想喝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旁边的师父喊了一句
“切到那几个姑娘那里。”
画面一闪,来到了另一个审讯室。
一个情绪稍微稳定些的姑娘坐在审讯椅上,披头散发的低着头。
赵倾他们在问“为什么不想着报警?”
女孩说
“她会打我们,威胁我们。”
“也有想要逃跑的姐妹,但是他会把她们吊起来打。”
“他逼着她们吃屎喝尿,直到她屈服。”
“她说,如果不讨好他,一旦惹他生气,他就会杀了我们。”
“我们在里面熬了六年,已经出不去了,也不能出去了。”
师父这个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就是人的心理,在这种洗脑和困境下,她们只能不断的自我安慰。”
“唯一的自我保护措施就是,顺从杜杰。”
师父说“这是很可怕的事情,这种手段常用于一些传销组织。”
“这六年下来,很可能这些被害者都会对施暴者产生一些特别的情感,但这些情感很可能是强迫的。”
“有一个行为叫做,斯德哥尔摩症,说的就是她们这种。”
我点了点头,没太听懂,是因为他说的这些话我每太听进去,我注意力都在监控屏幕里面。
画面又切换到了杜杰那边,杜杰说
“我就利用团队里面的竞争关系,也女人之间那种争风吃醋。”
“我就用各种手段让她们知道,她们不可能出去,这辈子都出不去。”
“让她们知道,只有讨好我,才是活下去,而且能活得更好的一个方式。”
“谁能讨好我,谁就可以有书看,谁就可以出去送外卖。”
师姐在里面追问了一句“什么手段?”
杜杰说
“破坏她们之间的关系,给她们分等级,让她们一起互相仇恨。”
“我故意装作因为谁而去惩罚谁,让她们闲下来的时间里都互相猜忌。”
“死的那两个姑娘,都是不听我话的姑娘。”
“不是我杀的,是她们杀的。”
“她们每个人都折磨过她们,最后也是她们杀了那俩姑娘。”
“她们手上都沾了人命,她们就更不敢跑了。”
“她们不敢跑,所以就只能听从我的安排。”
“徐楚。”
杜杰又提到了徐楚
“徐楚也参与了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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