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宋闷咳几声,伸手去拍秦彧肩膀,低声宽慰。
秦彧扯了扯嘴角,没有吱声。
不过是两只替罪羊罢了,一定还有个见不得光的东西,藏在阴影里,等着随时作妖。
秦微宋捂唇咳嗽两声,还想张嘴,秦彧见此朝根叔递去一个眼神。
接收到秦彧递来的信号,根叔手脚利索地割断捆绑住秦微宋手腕和脚踝的麻绳。
“微宋老爷子,我送您回去。”
根叔伸手去推轮椅,送秦微宋离开。
秦彧回头,朝荀白辞招手:“过来。”
荀白辞皱眉,依言上前:“做什么?”
“带你去看个好东西。”秦彧勾唇,眼底瞳色莫测。
怪异的感觉再次袭来。
荀白辞张口要问,秦彧却已拽住他手,大步下楼。
从钟楼出来秦彧带荀白辞去往主宅,进入主宅搭乘电梯下楼,地下负五层是个极为幽暗的空间。
这处跟秦彧上次关押他的地方极为相似,同样的阴冷潮湿,狭窄昏暗。
秦彧带荀白辞一路向前,停在一处铁门外。
有惨叫声从铁门里传出,紧接着是一声响过一声的鞭笞声。
“辞辞,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秦彧张口问荀白辞的同时,揽过他肩膀托住他腰身,令他能够通过门上铁栏看清里头状况。
房间里一个男人正受着鞭刑。
皮鞭坚韧,男人被打得满身是伤,血痕上头又添血痕。
这人……
昏暗光线下,荀白辞看清了受刑人的面容。
这人正是听了荀白辞吩咐,去钟楼挂尸那位秦家佣人!
“喜欢这一幕吗?”秦彧贴近荀白辞耳垂,咬唇低语:“是不是极具艺术感?”
艺术感?
荀白辞心头发颤,回头去看秦彧。
身后秦彧嘴角含笑,一双眼冷戾深邃,寒若冰潭。
“谋害家主,你说是将他心肝脾肺肾全挖了,做成木乃伊,还是将他手脚都剁了,做成人彘?”
荀白辞乌瞳一颤,不断摇头:“他没有谋害你,他只是去挂了个尸!”
荀白辞气息不稳,秦彧垂头睨他,低声笑了起来。
“正因为他将尸体挂上去,才导致了我被人谋害。辞辞,原罪比真凶罪恶更大。”
“他那是听了我的吩咐!”荀白辞急声解释,他伸手去掰秦彧手指,想从他钳制中脱身。
荀白辞费尽力气去挣扭,但那些力气落在秦彧掌中,都不过如小孩子过家家般虚软无力。
“辞辞,还记得我教过你的第一课吗?”
秦彧大掌一收,荀白辞的腰就被他控了个彻彻底底,完全动弹不得。
“当局势于你不利,你就该学会低头,静待时机。现在我来给你上第二课。”
秦彧低头,深深锁视受制于他的荀白辞。
“当权柄握于手中,就该慎之又慎。”
“我将权柄交到你手中,在你掌握这份权力,知晓这份权力能带给你何种利益的同时,你知不知道你行使了这份权力,要去负怎样的责任?”
秦彧眉目沉敛,表情严肃。
“在你开口让他去钟楼挂尸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能否担得住他做下这事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