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婆落地之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二人,然后满脸不屑地“嗤”了一声,冷嘲热讽道:“哼,真是一对痴男怨女!在这里卿卿我我的,难道就不知道留意一下周围的情况吗?也不怕让人看了觉得恶心。”
虽说被吐槽的是苏锦和凌雨薇,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是小蝉,一看到钱婆婆,小蝉就好似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只见她兴奋得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双脚生风般朝着不远处那位缓缓走来的老太婆飞奔而去。
小蝉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婆婆,您可算是来啦!!那个馄饨姐简直太过分了!她竟然仗着自己年长,欺负我,而且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还胆敢公然调戏于我!!要抓我和阿锦哥一起给她填房,呜呜呜......”
这一哭,那豆大的泪珠可谓说来就来,而那哭声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别说馄饨了,就连另一旁站着的苏锦和凌雨薇,都惊愕得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不过,最吃惊的人依旧是馄饨,她难以置信地指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管你家老祖叫婆婆?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父母的感受呀?这辈分,辈分,乱套了!!!”
听到这句话,小蝉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立刻耷拉下脑袋,脸上浮现出一副无比委屈的小表情。她嘟起粉嫩的小嘴,娇躯微微扭动着,双手不安分地摆弄着衣角,整个模样看起来既羞怯又纠结,一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轻易开口的可怜样儿。
看到小蝉可可怜巴巴的模样儿,钱婆婆顿时涌起一股疼惜之情。
别看这老兽,平素里总是一副对诸般事务皆漠不关心的模样。
然而,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纵使它曾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如今也终究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啊!人们常言,人到老年,便愈发渴盼能抱抱孙子,享受那含饴弄孙之乐。想必,兽类年老之时,亦会怀有同样的心境吧。
“哼,怕个甚?老婆子说你是我的孙女,那你便是!若你爹娘胆敢吐出半个‘不’字来,看我不敲断他俩的大腿!”钱婆婆一脸蛮横,丝毫不予理会他人的看法。
她自己并无后嗣传人,故而认下一个干孙女又何妨呢?
再说了,小蝉家里可不单单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就算将其中一个过继给自己陪伴左右,难道还不成么?想到此处,钱婆婆更是理直气壮起来。
总之这头老饕餮是越想越气,她忽然怒气冲冲地扭过头,狠狠地瞪向那只年轻的混沌。口中怒喝道:“呵呵,竟敢欺辱我家的小孙女儿,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崽子,莫不是要反了天不成?”
这一声怒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那馄饨瞬间乱了方寸。它深知自己绝非钱婆婆的对手,于是一边气急败坏地咆哮着,大声喊冤叫屈;一边慌不择路地朝着后方急速退却而去。
只不过,小蝉可不打算放过她,而是一个劲地在一旁拱火。
“婆婆,你可别信这糟心的混蛋,她最开始说看上了阿锦哥接着又说我出落的娇俏,还说她男女不分可以通吃,要我和阿锦哥一起侍她左右,好让她享一把齐人之福......”
说着、说着,小蝉竟然回头朝着苏锦求证,让他证明自己压根没撒谎。
紧接着还露出一副哀怨的神色:“当时要不是我俩跑得快,差一些,差一些,我和苏锦哥都要交代在这不公不母,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身上了,那时候也不知应该和阿锦哥以姐妹的名义相称,还是怎样才好。”
苏锦,听得心肝都要发颤了起来,好家伙,认识那么久,才知道小蝉竟然如此绿茶!挑完钱婆婆不够,这几句显然是冲着凌雨薇来的呀。
很好,这一下,恼起来的可不止钱婆婆了,那病娇哪里受得了这个,立时间也围了上去,馄饨是真的要哭了,她感觉被人栽了赃,可偏偏的这些话她还真说过,但,但,这这么感觉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