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北荒灭族,南朝才能高枕无忧。”南承稷冷声道。
“人你是杀不尽的,但你可以为己所用。”张离歌不信南承稷不懂这些浅显的道理。
但眼前的男人却宛若疯了一般,尽数将所有战俘的头颅砍下,此时他身上手上全部都沾满了鲜血,南承稷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快感,他双目铮铮看向张离:“朕不需要他们!”
“可是南朝需要!”张离歌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南承稷杀人如麻,所以在对李家和张家动手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吗?
如此君主,真的是南朝所需要的吗?来军营之前,她只是听闻北荒之战,南承稷骁勇善战,占领了北荒几座城池,但却不曾听闻他如此嗜血如魔。
南承稷对张离歌的话置若罔闻,提着血淋淋的剑大笑而去。
张离歌背脊发寒,君王如斯,只会民不聊生。
南朝军队在北荒长驱直入,南承稷却让张离歌常伴左右,大多时候两人却是争锋相对。
于是军中有传闻,皇上从不近女色,却对军中女医另眼相待,许是钟情于她。
“阿离,笔墨伺候!”
张离歌对南承稷的呼来喝去嗤之以鼻:“我只是一介军医,并非皇上的侍女,这样的事儿皇上还是另请高明吧。”
“何处有高明?”南承稷冷言冷语。
张离歌此时恨不能拔刀相向,但却都忍耐下去,只能站在他身侧研墨:“皇上此次是想要一举拿下北荒?”
“军中机密为何要告知于你!”
南承稷写的是封家书?给殷若兰的?张离歌未见南承稷写明信是给谁的,但是内容却让她研墨的手一顿,“吾儿亲启”,是殷若兰的儿子?她忽然想起旭儿,心中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