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正因为你被这无尽的时空所遮蔽。”那声音带着一丝讥讽，“你从未意识到，宇宙的法则早在你诞生之前就已经被设定。你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命运的一个循环。你曾经在无数个维度中存在，每一次死亡，每一次重生，都是为了这场审判。”

宣王的意识开始剧烈膨胀，他看见了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的时空中挣扎。有的他变成了一个光辉灿烂的神灵，控制着无数个宇宙；有的他变成了一个堕落的恶魔，毁灭着一切存在；还有的他，变成了一个彻底的虚无，消失在时空的边缘。

“我……”宣王终于明白了，自己所追求的所谓“命运”，其实不过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轮回，他从未跳脱出过那个死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是的，”那声音依旧低沉而冰冷，“你只不过是‘虚无’的产物，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无尽的空白。在你诞生的那一刻，你便注定了这一切——你的痛苦，你的挣扎，甚至你所有的存在，都是虚构的。”

宣王的意识崩溃了。他看见自己的一生，一个又一个版本的自己在他眼前闪过，每一个都在追逐不同的目标，每一个都在面对不同的命运。而他，始终未能从这层虚空的囚笼中挣脱出来。

“那么，我到底是什么？”宣王的意识近乎崩溃的低语，“我是存在，还是虚幻？”

“你是‘虚幻’的源头，”那声音最后一次响起，“你所做的所有事情，只不过是对虚无的回应。你从未走出过这片虚空的迷宫，永远也无法触及到真正的‘存在’。”

宣王的意识彻底崩溃，在那一瞬间，他不再是那个统治宇宙的宣王，也不再是那个绝望的亡魂。他只是虚空中漂浮的一个无名光点，和所有的虚无融为一体，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这，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第307章：虚无的觉醒，重生与毁灭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