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听了，微微颔首：“道理是有道理，不过我不喜欢。”

还不少，一大批。

三人一听，恍然大悟。

他说着话，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说：“我准备递给您的这份资料，与您给我的这份，有九成相似。看来我的工作，做的还不够好。”

崔伟合上资料，正色道：“其实您这次回来，我本就打算提一提这个问题。”

“老王应该最清楚神话人工智能的强大能力。公司发生的任何事，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知道。希望这次清理枯枝的行为，能够起到警示所有的工作人员的作用。我可以给他们最好的待遇，但他们不能乱伸手。”

张嵩道：“崔总早前提过一嘴，我是觉得红星集团正处于高速发展的初期阶段，应当以稳定为主，所以我的打算是先按一按。”

姜山便让沈曼把三份资料，放在他们三个面前。

顿了顿，说：“把先例树立起来，引入中央级投资机构的国家资金之后，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便有先例可依。免得以后遭到掣肘。”

里面有的东西，不好说。但姜山打算先做，先树立一个先例。

“适当引进国家资金，放弃一部分股份，是合乎当前时宜的。”

王益也点头：“我和张总的想法类似。公司建立的时间，才短短半年。正是飞速发展时期，就当是养猪，用一用他们的能力，等时机合适，再杀年猪。”

做的事儿，也就那些路数——跟其他的公司没有什么两样，并不新鲜。姜山并不生气，就如他自己说的，他有预料。

姜山手底下巨人资本及所属红星集团、神话智能，即使巨人资本，建立的时间也只勉强接近一年，红星集团和神话智能才短短半年。

姜山点了点头，转言说：“我通知了崔伟、王益和张嵩，他们稍后就过来。”

姜山接过他的资料，翻开看了下，笑道：“你也发现问题了。”

然后说：“张嵩之前给我的建议，老崔、老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说她们公司这些天积攒了很多事，急着去处理。

姜山说：“公司体量越来越庞大，我的一些理念，执行下去，可能会导致一些问题的出现。所以老张的建议，我认可。”

说：“接下来巨人资本、红星集团和神话智能会产生一些内部的变动，伱可以跟着他们去几个公司看看，在这种变动中，体会一下我对公司这种东西的个人理解。”

沈曼点头：“打印好了。”

说：“就像老崔说的，我对人太好，以至于有人飘了起来。这不好。我不会失望，也不会心冷，因为这在我的预料之中。”

第三天，房似锦她们一股脑儿都跑了，都要忙事。戴曦也跑了，要去把慈善基金搞起来。

姜山便敲了敲茶几，道：“三份资料上涉及的人，一个星期之内，全部处理干净。该清退的清退，该起诉的起诉。”

见崔伟三人收起三份资料，姜山道：“邵丽雯会跟着你们到各个公司走走看看，同时也确定贸易公司的对接；沈曼会予以清理枯枝败叶的全面辅助。相关更详细的证据、资料，我全部交给她。”

崔伟道：“怕是少不得地震一回。”

“这两天逛下来，感觉魔都怎么样？”

都大抵明白了姜山的意思。

又起来给他们三个各自倒了一杯水。

他已经给了所有人以最好的待遇。他公司的一个清洁阿姨，收入也超过了其他公司大多数的白领，各种福利一堆接着一堆，逢年过节红包一个大过一个。都这样了，还跟他搞那些路数，若不剪除掉，姜山面子往哪儿放？

他姜山愿意给人以好的待遇，但他姜山不是冤大头。

姜山道：“随便坐。”

崔伟和王益齐齐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