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花的那么多钱,最后都成了那小废物对付你的资本……”
闻言,赵思文瞬间瘫坐在地上,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帮小皇帝对付自己!
“可恶,都是那废物小皇帝搞的鬼!”
赵思文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即又直起身跪着,看向太后道:“娘娘,您放心,微臣一定还会找机会,帮您早日将那小废物赶下皇位……”
太后冷哼一声:“闭上狗嘴!”
“本宫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闻言,赵思文再次心头一沉,整个人竟直接僵在了原地,他很清楚,太后这句话就意味着他在太后心里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重要了。
太后缓缓起身,道:“赵思文,你给本宫听好了,本宫念在你这些年替本宫做了不少事,立下不少功劳,这次的这些案子,本宫都可以替你压住!”
“但以后,若你再顾头不顾腚,连你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本宫绝不再保你!”
“滚!”
回到户部主房后,他看着桌上摆着的玉琼酒,竟直接僵在了原地。
一瞬间,他想起了那日自己见到那五百万两的场景。
想到自己是如何跪地求饶,想到自己是如何吓尿了裤子……
突然像疯了般扑上去,将其狠狠砸在地上,更是怒骂道:“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宁辰,你这废物小皇帝给我等着,不将你从龙椅上拉下来,老夫誓不为人……”
正在此时。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甚至都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谁啊,还有没有点规矩,本官正烦着……”
赵思文刚怒吼出口,只见脸色惨白的户部左侍郎高秀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地轨道在地,顿时哭喊道:“大人,救命啊,大人……”
赵思文愣了愣,怒道:“又怎么了?”
“不是说你儿子入职户部的事情等小皇帝退位后再说吗……”
正说着,高秀已然爬了过来,紧紧抱着赵思文的双腿,哭喊道:
“大人,小人已经不指望他入职户部了,只求您能救他一命……”
“求求您了,小人就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他若没了,小人家的香活就断了,小人活着也没意思了……”
赵思文顿时眉头紧锁,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高秀哭喊道:“大人,我、我儿高文斌刚刚在妙音坊,不、不小心失手杀了黄四海!”
“王四海?”赵思文愣了愣,“他是谁?”
高秀顿时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这、这王四海,人称王老爷,是、是宁安侯的小、小舅子……”
“什么?”赵思文顿时如晴天霹雳般僵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向高秀,“你说你儿子杀了宁安侯的小舅子?”
“这、这……”
此时的养心殿内。
老夫子已然听完了宁辰的详细解释。
他捋了捋胡须,满脸钦佩地看向宁辰:“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陛下,老朽是真没想到,你只在妙音坊见过那宁安侯小舅子一面,竟然现在还能把他算计在内!”
“宁安侯老朽十分了解,此人虽然已经年迈,但曾立功无数,又是皇室血脉!”
“虽然因为那火爆脾气被削王为候,但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元老,在大宁皇室一族地位卓然啊!”
“而且,他是有名情种,一辈子只娶了一个妻子,还十分护犊子!”
“他那小舅子也是京城有名的纨绔,若不是宁安侯护着,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陛下你竟然能算计到如此地步,你此举不仅帮百姓除了一恶,还直接将矛盾引到了宁安侯身上!”
“妙,实在是妙啊……”
宁辰笑了笑,道:“都是教得好!”
老夫子白了眼宁辰,没好气地说道:“老朽可教不出如此高明的算计!”
宁辰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没办法,为了把事情闹大,扳倒赵思文,只能如此了!”
老夫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疑惑道:“可杀人的是户部左侍郎的儿子高文斌,只怕赵思文也忌惮于宁安侯,不敢保他啊……”
宁辰笑了笑,道:“他赵思文当然不敢保!”
“这种事情,他赵思文避恐不及,又怎会力保高秀的儿子高文斌!”
“只怪那赵思文作恶太多,娶了八房老婆还是生不出儿子!”
“不然朕又怎会退而求其次,设计利用高文斌呢!”
“不过高秀高文斌父子一样能达到朕想要的效果,而且效果只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