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钟声敲响清晨的到来。
沈知知睁开眼睛,颜屿安整个人陷在她的怀里,迷蒙的抬眸。
“姐姐,起床时间到了。”
病人起床的时间是六点。
有半个小时可以用来洗漱。
六点半要去大厅。
集体听音乐。
沈知知将衣服穿戴整齐好,和颜屿安一起刷牙。
镜子里,是两张很好看的脸。
傻傻的刷着牙齿里的泡沫,看着充满傻气。
颜屿安打了个喷嚏,从嘴巴里喷出一个透明泡泡。
透明泡泡飞了会儿,粘到了镜子上。
颜屿安揉揉鼻子,说话含糊不清,“姐姐,我变成泡泡机了。”
沈知知见状,吐出一个更大的泡泡,“两个泡泡机。”
她吐的泡泡,与颜屿安的撞到了一块。
两个胖嘟嘟的泡泡凑到了一起。
看着就甜蜜。
两人相视一笑。
颜屿安洗掉嘴里的泡沫,“姐姐,我们不用起那么早的。”
“大厅活动我一般不去。”
“我们继续休息吧。”
他是不可言说,病人守则是不需要遵守的。
沈知知这才想起来,她跟宝宝都能无视规则。
她刷完牙,揉揉眼睛。
“不去了。”
“宝宝饿不饿?”沈知知昨天做了些食物,冰箱里还剩下不少。
“我去做早餐。”
“饿。”颜屿安不饿,就是馋姐姐做的东西。
只要是有关姐姐的,他都在意。
颜屿安跟着沈知知进了厨房,厨房不大,容纳两个人极限了。
沈知知后退一步就能贴到颜屿安。
沈知知侧目挑眉,“宝宝出去等姐姐。”
在这影响她,她会时时刻刻想亲颜屿安。
“姐姐,我来帮忙的。”颜屿安把厨房门关上,笑容漂亮。
帮忙?
沈知知做的都是速食,不需要帮忙。
她回眸,挑起颜屿安的下巴,“宝宝出去,我一个人可以。”
牛排滋啦滋啦的煎着,不大的厨房里充满诱人的肉香。
颜屿安闻着没感觉,他握住沈知知的手,闻着沈知知皮肤上的玫瑰香,脸上潮红。
“姐姐,我做好准备了。”
夜里,他没怎么睡着,应该是睡了一觉的功夫,没什么困意。
颜屿安就满脑子乱想。
想到后面,就发展到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想跟姐姐更亲密,就一直模拟那种事的画面……
现在,他觉得他可以了。
沈知知沉默的看了眼煎了一半的牛排,“宝宝,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先别急。”
“咱们先把东西吃了,这事等会说。”
她的宝宝,总是语出惊人。
但凡说早点,她就不做早餐了,直接把宝宝当早餐“吃”了。
沈知知不经意的扫过颜屿安的腰身。
颜屿安的腰很细,皮肤冷白,眉宇没有冷淡,只有羞怯的绯色。
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青涩诱惑,是一种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美感。
清冷破碎下,是魅惑人心的妖异。
颜屿安哪里勾搭过人,说这种暗示的话就已经羞得不敢抬头了,听到姐姐的暂时拒绝,耳朵根又热又红,“嗯,听姐姐的。”
短短几个字,颤抖了十八次。
尾音喘喘的,黏糊糊的。
沈知知再次沉默,眼里的色泽暗了暗。
“姐姐,那我,出去等你。”颜屿安是想帮忙来着,但是煎牛排煮泡面什么的,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有人打下手,他还是不添乱了。
颜屿安拉开门,正要走,沈知知一把拥住他抱怀里。
颜屿安后背重重的撞到一片绵软上。
他心跳了跳,心跳加快,扑通扑通——
“姐姐?”
沈知知应了声,“宝宝想不想在厨房……?”
颜屿安燥死了,长发卷卷的,遮住了脸,明显是害羞到不敢见人了。
“姐姐,不,不了。”
“先,先吃饭。”
“有色心没色胆?”沈知知一针见血点评道。
颜屿安长睫湿漉漉,音色低软,“嗯……”
“那先吃饭。”沈知知逗他的,主要是看不惯某个小家伙撩完人就跑。
她放开颜屿安,揉揉他卷得乱七八糟的雪发,“吃完饭收拾你。”
“知道了……”颜屿安喉咙里发出小兽似的声音。
他踉跄的走出厨房,还不忘贴心的把门重新拉上。
沈知知做好东西端出来的时候,颜屿安正趴在床边研究那些她变出来的东西。
好奇宝宝的样子,又乖又涩。
“咳咳——”
沈知知清了清嗓子,颜屿安大概没想到她做饭那么快,慌乱的把东西藏到被子底下。
拿着一旁的书,随意的翻了两页。
欲盖弥彰。
看着鼓起来的被子,沈知知看破不说破,“宝宝,早餐好了,快来吃。”
颜屿安同手同脚走过来坐下,“姐姐辛苦了。”
他冷白色的皮肤此刻粉粉的,拿着刀叉胡乱的切着牛排。
沈知知盛了碗面给颜屿安,“宝宝,在看什么书?”
“咳咳咳……”
颜屿安还没吃东西呢,就先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缓了缓。
他说“……有关心理健康的书。”
“好看吗?”沈知知弯眼,“宝宝刚刚看的好专注。”
“好,好看!”颜屿安一个字都没看,张张嘴,憋不出内容,讷讷的笑了两声,又小声的说“挺好看的……内容很精彩。”
好看在哪,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沈知知心里的小人要笑岔气了。
她纯情的宝宝,太可爱了吧。
“宝宝给姐姐讲讲?”沈知知好笑的看着颜屿安眼神变得茫然起来。
讲?
颜屿安一个字没看,拿什么讲?
颜屿安低头咬牛排,“就是,就是讲一个人的心理是否健康。”
“我和姐姐的,都很健康。”
沈知知眉梢笑意加深,心理健康?这四个字跟他们无关。
她和宝宝,都是占有欲超强的小疯批呀。
上个副本里,有个混混尾随他们,宝宝可是把人揍的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去警察局的时候,那混混的父母愣是不敢确认这是他们的儿子。
沈知知还记得,那个小混混的表情,愤怒,不敢置信,委屈,跟个调色盘似的。
“妈,是我啊,妈!”
小混混的嗓子喊哑了,声音发生了大变化。
他妈更不确认他身份了。
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和证件,他父母怕是直接走人了。
沈知知笑出声,颜屿安抬起脑袋,“姐姐笑什么?”
“笑老婆讲的好。”
沈知知的咬字很清晰,“老婆”二字听起来怪骚气的。
颜屿安戳戳牛排,唇角扬了扬,他瞎说的姐姐都能夸好,姐姐也太捧场了吧。
颜屿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随口的两句话,没到那种听起来就觉得很好的程度,姐姐是在照顾他,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