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听了不由得低下了脑袋,也不敢出去,垂手侍立,老姜头继续说:“阿全,我告诉你,刚才门口那匹马就是证明!你见过那么好的马吗?咱们马营里的上千匹马里面能挑出几匹这样的马?就凭这一点,我老姜头就可以断定,这位兄弟一定是位将军!”
老姜头讲起话来有板有眼,节凑紧凑,吐出的每一个字就像弹出的钢喯子,有刚性,富有磁性,极富穿透力。
向子君本想解释,一想,留点悬念岂不更好,随微笑着默不作声,任凭他师徒二人去分辨吧。
老姜头继续炫耀道:“透过现象看本质,好的东西在表面一定是会有表现的,他会留下痕迹,他的内在的气质会透过他的仪表展现出来!”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你要跟对了人,赢的把握就会大一些,你成功的机会就会多一些,可能会有垮的时候,但是,大涨!甚至起飞是早晚的事!”向子君听着老姜头上一句话似乎有些道理,后一句忽然话锋一转说到赌博了,有些文不对题,一时莫名其妙。
在套房子里穿线做活儿的两个女生伙计紫堇和晓晓听了,紫堇悄声言道:“师傅像不像在讲料子?”
晓晓抿着嘴唇点了点头,“他把人家当原石了,正在透过表皮看本质呢!”
“看见里面的肉肉了”紫堇打趣道。
“我把你个不害臊滴!”晓晓啐道,然后一本正经的纠正紫堇:“在师傅的眼里每个人都是一块翡翠原石!”
只听老姜头继续炫耀:“我老远里看见那匹枣红马站在那里,虽然是站着,但每一块肌腱每一个线条都富裕动感,那街道上也是人来人往,那马丝毫不为所动,人还有个东张西望的时候呢!”老姜头放缓语调重复着,“那匹马丝毫不为所动!这种品质的马那一定是一匹战马,最起码有战马的血统,驾驭这样战马的人除了将军还能有谁呢?还有……”
向子君觉得自己再不说话就有些不礼貌了,趁着老姜头话题转折的空挡儿,赶紧谦恭的解释道:“先生过誉了,在下向子君,也只是蒿子川军营里的一员旗牌而已。”
老姜头说:“我大明朝的旗牌官就是响当当的将军!”向子君听了一时语塞。
老姜头也觉得自己的话多少有些盛气凌人,随话锋一转,和颜悦色的问向子君:“将军要买玉器?”
“也就是随便看看,想买一条手镯呢。”向子君也是轻声回答道。
老姜头嘿嘿一笑,说道:“男人喜欢玉器,就是有心上人了,一定是有了自己心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