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警官把其中一具尸体翻过来，正是网上通缉荣五，“

嘘，这个人总算是罪有应得！”

转身把另一个人也翻上来，“不认识，没见过。”在场警察都在摇头。

负责摄像把，他们人生中最后一张照片拍下来后。

搬走现场箱子，在其中一个靠近墙红色木箱下，深邃洞口露出来。

肖警官拧开手电，向里面照，见一节节台阶通向远处，“

跟在龙山镇暗道，是同一种手法，同一伙人！”

警察负责人没打算下来，“也许他们已经跑了！”

“不，阶梯密道很长，现在应该还在密道里。”

负责人撸起袖子，没有哪怕丝毫向下走的欲望，

“小肖，你需要几个人。”

“一个小队。”

负责人不满意这样答复，“你能确保逮住这伙人吗？！”

肖警官出现罕见迟疑，“不，不能！”

“一个荷枪实弹小队在，这间屋子里等着你，需要，随时呼叫增援。”

他沉默了，自己在进入龙山密道后，手机信号消失。

不敢确定眼前这条密道，信号是否也会消失。

他猜出负责人用意，在密道中误判，引起交战是概率性问题。

负责人不打算为，灰鹦鹉事件买单。

李铁生看不下去，“我陪您下去！”

肖警官伸出手，挡住，“你不行，手上没有枪，身上没有功夫！”

有位防爆警看不下去，“我陪你下去。”

李铁生执意要下去，肖警官拗不过，“你在后面跟着，为我们照亮。”

三人顺着台阶下来，两侧空荡荡，旁边没有扶手。

一步踏空，都会滚下去或摔到底层。

前面两位警官受过相关训练，紧握着枪。

目光盯着手电筒，能照到最远处，

耳朵听着传入耳中，每一个细微声音，包括他们自己走路。

不用担心失足滚落，或从旁边摔下去！

李铁生做不到，他尽量向远伸展双臂，不去看旁边没有护栏。

70坡度窄的，只能脚尖踮着走下台阶。

目光向光线处延伸，保证自己走到光柱中间，

离前面警察相隔三个台阶。

他也知道这样做，真出事，警察也帮不了他。

他看到警察，心里就安定。

走下最后一个台阶，脚尖上酸麻无力，和脚趾甲劈了锥心痛，

一起袭来，踉跄向前倒去，扑通！

肖警官吓一跳，回头看着李铁生扑倒在地上。

跑过来，逐节望着黑暗中台阶，

“你是从哪里掉下来？”

李铁生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无奈，双手撑着地，

“我没有从台阶上摔下来！”

“走下台阶后，才觉得脚尖酸麻胀，用不上力，指甲劈了一样疼！”

“我扶着你走吧！”

李铁生挥挥手，“不用。要是有什么拐杖之类……”

肖警官习惯摸摸身上，“伸缩棍忘记带来。”

前面防爆警返回，“把防爆叉当拐棍拄着走吧！”

他接过防爆叉，拄在地上，头一次发现脚后跟走路，速度不慢。

前面有个拐角，那边传来流水声，三人蓦然意识到，

“这条暗道通向城市地下道！”

走过拐角，水滴正从能装进去一个成人，生满铁锈铅锌合金管，管壁缝隙处漏出。

李铁生左手捏紧鼻子，肖警官打哈哈，

“这比盛粪管道里，冒出气味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