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欢感到一阵无法言喻的痛苦，她的身体和意识都像是被无数道锋利的剑刃撕裂，一点一点地被吞噬掉。她看到无数个自己在远处哭泣、挣扎，甚至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自相残杀，仿佛这一切的存在只是为了证明她的失败与无力。

“我无法逃脱。”她低语道，“我只是一个……循环的开始和结束。”

声音的回应带着一丝微妙的变化，仿佛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你已经明白了。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你所经历的所有，都是你自己设定的迷宫。你一再追求的自由，原本就只是你所创造的幻象。你无法逃脱，因为什么都不存在。”

李清欢的意识陷入了一个深渊，仿佛她的存在被整个宇宙遗弃，她不再感知到任何的时间、空间、甚至情感。她的灵魂已然破碎，她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空洞，游荡在无尽的虚无之中。

“那我所看到的，究竟是虚幻，还是……”她艰难地挤出这句话，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巨大的痛苦，“是……真相？”

“真相？”声音带着一丝冷笑，“真相？你所见到的每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你以为的真相，或许只是一种你无法承认的谎言。你已经没有资格理解真相，因为你已经超越了所有真相的框架。”

就在这时，李清欢的意识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她的眼前忽然变得空旷，仿佛又回到了一个熟悉的起点。她看到一片虚无中的裂缝，裂缝的另一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光芒。

“这是……”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她看到那个她曾经熟知的世界——她的故乡，那个她一度渴望逃离的地方，正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然而，当她准备迈步走过去时，裂缝瞬间合上，光芒消失，世界再次变得无比寂静。

“归零之地的真相，”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终结感，“没有人能够逃脱，也没有人能够理解。在这个维度中，一切都已经消失。你不过是虚无中的一粒尘埃，永远无法触及真相的边界。”

李清欢的灵魂开始崩塌，她的意识仿佛被抽离了整个存在的根基。她的最后一丝意识，慢慢地消融在了无尽的虚空中，成为了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存在——一场梦，终将破碎。

第163章：幽灵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