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狗蛋对视一眼,有些明白赵日炎和马成刚的意思。
“实话给你们说了吧,我们已经找好了人,将来技校考试的时候,能把友德和刚子安排在王谦己前后,所以就想让王谦己到时候帮忙照应一下!”
赵日炎笑道。
“这恐怕不行吧...”父亲皱起了眉头。
“王大师,你放心,我们的娃娃也没想着上啥正经技校,只要进了预选,能上我们内部的水利技校就行了,不会和你们家王谦己竞争的!”赵日炎笑道。
“是啊,王谦己只要让开叫刚子友德看几眼就行了,分数绝对不可能比王谦己高的...”
马文斌说着又打开了脚下的皮包,取出了两瓶好酒笑道:“王大师,你不抽烟,我和赵股长就给你带了两瓶好酒,你不了(别)嫌少。”
“马股长,你这是干啥呢?咋能叫你们送酒给我喝?”
父亲赶紧按住了马文斌的手说道:“娃娃们的事,不是我不想帮...关键是怕影响了王谦己的考试发挥啊!”
“王谦己肯定能考上中专,后面的技校考试不过是随便参加一下,到时候帮帮刚子和友德,就是举手之劳嘛!”马文斌又笑道。
“王大师,我们可是十几年的老同事,你这点忙也不给帮,可太不够意思了!”赵日炎也假装亲热的笑道。
“王谦己的学习也就那么个,比他好的学生多得是,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免得耽误了大事。”父亲不冷不热的说道。
“这...”
赵日炎和马文斌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王大师,你就真的不给帮忙吗?”马文斌扶了扶眼镜说道。
“不是不帮,实在是没有办法帮...”
父亲又说道:“一来怕影响王谦己的临场发挥,二来也怕耽误你们的事情,万一到时候出的题王谦己都不会做,我咋给你们交代嘛?”
“这...”
赵日炎见父亲态度坚决,便只好悻悻的把酒装回了包里说道:“那行,我们先回,完了问问人了再说!”
“王大师,这事...我们也只是个想法,其实还没说好呢,你可别和再(别)的人说呀!”马文斌又说道。
“放心,我也是有几岁的人了,不会到处乱说的。”
父亲平静地说道。
“那我们先走了。”
赵日炎和马文斌就提着包灰溜溜地走了。
“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居然敢这么日鬼捣棒地弄事?”母亲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们那天才打了王谦己,今天又想叫王谦己帮他们考试,真不要脸!”
东子也走进饭厅说道。
他和母亲刚才躲在后堂里,听到了饭厅里的谈话。
“他们就算日鬼捣棒的让娃娃上个水校,将来出来还是个没本事,他们能护着娃娃一辈子吗?”
父亲冷笑道:“要让娃娃有出息,就得让他有真本事,日鬼捣棒的,迟早没有好下场!”
“他们捣他们的鬼,我们把我们的正路走...”
母亲拉着狗蛋的手说道:“王谦己,这几天把你也缠在饭馆里,耽误了不少时间,今天人不是很多了,我们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快去学习吧!”
“没事,我...学校里学就行了。”
狗蛋说道,心里一阵愧疚。
父亲母亲和哥哥,尽可能的给他提供最好的学习条件,可他却辜负了家人...
可是,柳晴的一片深情,又怎么能辜负?
狗蛋戴起了围裙,帮着东子洗碗,想用干活让自己忘却和柳晴的决断,弥补自己对家里的愧疚。
接下来的日子,狗蛋一直躲避着柳晴。
既躲避着她哀怨的眼神,也躲避着和她的任何接触。
柳晴渐渐的也开始躲避着狗蛋,两个人仿佛变成了最陌生的人。
想起和柳晴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的下午,狗蛋觉得那仿佛就是梦境,从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