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璃重新往嘴里塞一颗糖。
哪怕是幻觉,仍然让他心有余悸。
突然,一颗糖递到他面前。
谢璃看着眼前的糖,是祁辞递的。
谢璃说:“刚刚不是说那是最后的一颗糖吗?”
祁辞看着他,说:“刚才你的糖掉了,再给你一颗。”
“唔。”谢璃拿过他手里的糖,攥在手心里,说:“谢谢。”
这时,宁逸停下脚步,突然叫住夏礼,“dad。”
夏礼嘴里含着糖,不时看着前方的司清,见他停住脚步,看他一眼,问:“怎么了?”
宁逸眼底一片深沉,凝重地说:“他也在这里。”
闻言,夏礼停下脚步,转头看他,问:“谁?”
宁逸看着他,说:“那个和daddy,还有和你交手的人。”
那个黑衣男人。
夏礼的眼里凝着冰冷的杀意,他当然没有忘记那个人。
司清脖颈上的伤痕,他历历在目。
夏礼瞬间眼神深沉,问:“他在哪?”
宁逸低着头,神色难看,呼吸有些沉重,说:“我不知道,我刚才是看着谢璃看的方向,他一瞬便消失不见……”
谢璃听到这话,背脊发凉,连忙转身看着宁逸,声音带着颤抖:“你的意思是……你也看到了?那不是幻觉?”
宁逸眉眼凝重看着他,点头,说:“嗯。那不是幻觉。”
“确实是他。”
谢璃一把躲到祁辞的身后,抓着祁辞的衣服,说:“那个歹匕变太心,他怎么会在这里?”
也不能怪谢璃用歹匕变太心来形容他,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他和司清逃不出去,连着被他追一路,像猫抓老鼠,老鹰逗鸡崽似的。
他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和司清吃掉,特别是最后司清被他掐得脖子快流血那一幕,他真的记忆犹新。
随后,谢璃似是想到什么,眼睛直直看着宁逸,问:“他会不会是为了你?毕竟你的能力确实很逆天。”
这是那个男人出现在这里最大的可能性,宁逸的复生,简直bug,极有可能是为了宁逸的能力而来。
宁逸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极其难看,沉声说:“不知道。”
走在前面的四人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折返回来。
司澈看着面色难看的四人,空气中一股莫名的紧张悄然而生,问:“你们怎么了?”
宁逸抿了抿嘴,抬头看着折返回来的四人,说:“没怎……”
话还没说完,司清突然一声无措地惊呼。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司清的方向,皆是不可置信。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司清的身后,一手用力掐着司清的脖子,白皙的脖子很快被掐红。
司清被迫难受的仰起头,两手用力按在男人的手上,难受地呼吸。
什么时候来的?
司婳看着司清的模样,眼里是掩饰不掉的紧张和担忧,冰冷地看着男人,厉声说:“你放开我弟弟。”
祁辞看着被他掐得难受的司清,皱着眉,冷声说:“你放开他。”
男人低低地笑着,无所畏惧地看一眼司婳,脸上笑意不减,说:“不放。”
随后,他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谢璃,眉眼含笑,好像很开心。
谢璃一瞬间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抓着祁辞的手臂,躲在他身后。
“你猜错了哦,我这次的目标不是他。”
“还有,我不是歹匕变太心,我是活的。”
“……”,谢璃看着他,沉默不语。
随后,男人眼里满是挑衅地看着夏礼,笑着说:“下次不要离他这么远,他会很不安全。”
说完,他掐着司清脖子的手指加重几分,司清忍不住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夏礼的眼神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温度,凝着冷冽的杀意,手在颤抖,语气沉重地说:“放开他。”
司言眉眼凝着沉重之色,语气严肃地说:“这位公子,我劝你放开我七弟。”
男人脸上依旧笑容灿烂,根本不把几人的话放在眼里,笑盈盈地说:“不放。”
司澈皱着眉,语气急切紧张,试探性地问:“你是长老会的人?”
男人脸上的笑意减少几分,轻皱起眉,带着十二分的不屑,说:“那是什么垃圾东西?”
男人低头凑近司清几分,好像想起什么,直视着司清的眼睛,笑着说:“好像你问过我的名字,我现在想起来了。”
“我是魔界四城主之首,君霄。忠不违君,千霄凌云。”
“……”
?!
几人面露惊骇之色,顷刻间,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意。
祁辞神色极其严肃,眼神锐利地看着他,沉声道,“你是魔界中人,你的行为是在挑衅神界,魔界要和神界开战吗?”
君霄嗤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说:“开战?神界也配?”
“你们那短暂的安宁都是我们魔君懒得搭理你们才有的。”
“神界几千年窝里斗,自相残杀,我们茶余饭后都聊腻了。”
随后,君霄看一眼宁逸,对夏礼笑着说,“上次,我的能力被压制。现在,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全力打一场。”
君霄低头看着司清白皙的脖颈,说,“你要是输了,他就是我的。”
闻言,司婳直视着君霄,声音冰冷,无所畏惧地说,“我来和你打吧。”
青衣的身影,手里出现一把剑。
司澈上前按住司婳执剑的手,脸色难看,看向满脸笑意的君霄,沉重地说:“四妹,我来吧。”
司清仰着脸,竭力垂眼看着司婳,难受地开口喘气,说:“不行,四姐,你和二哥……都不是他的……唔……对手。”
掐着脖子的手捏得更紧,似乎要把他最后一丝呼吸的缝隙给掐死。
一道细小刺目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脖子流下。
“你先放开他,”夏礼眼神阴沉得吓人,冰冷锐利,极度的愤怒被凌冽的杀意掩埋,声音压抑低沉,“我和你打。”
君霄手上的力道松懈几分,他也没打算真的把人掐死。
他收起脸上的笑意,兴致缺缺地看着夏礼,百无聊赖地说:“可是,现在我不想跟你打了。”
祁辞皱着眉看他,沉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此时,君霄手里掐着司清,他根本不敢贸然出手,万一伤到司清怎么办。
谢璃心里暗骂一句,这个阴晴不定的歹匕变太心。
君霄无所谓地看几人一眼,回答:“我还没想好。”
谢璃躲在祁辞身后,低声说:“你既然还没想好,你不如先把他放了,等你想好了,我们再叙旧。”
闻言,君霄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