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合上屏风后,在水池中很快沐浴完,然后,他在水中想司清想得出神。
其实,刚刚司清在沐浴,夏礼坐在椅子上,想的也是司清。
也对,除了司清,还有谁能这般令他魂不守舍,简直丢了魂一样。
他还是很难以置信,刚刚司清居然接受了他的爱,甚至还说,他爱他。
他爱这样不堪的他吗?他在司清心中的形象一直是温柔体贴的,一下子性情大变,会吓到他吧?
但是司清居然接受了这样的他,怎么办?他好像愈发不能离开他,他真想掏心来对他好,他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怎么能把他玷污。
对于司清对他的情感,什么偏执,疯狂,控制,他都不觉得不正常,他也不反感,他甚至巴不得司清对他就是这种情感,最好永远都不离开他。
司清说,对他的手段不堪。
外面比司清的手段不堪的多得是,哪里不堪?
司清那么干净纯洁,连对他都是害羞,怎么会不堪?
司清要是对哪个野男人干这种事,他一刻都受不了。
何况,比起司清的手段,他的手段才更令人不耻,更不堪入目,毕竟,最开始,两人感情的变质是他在引导,是他一次又一次推着司清陷入更深的深渊。
两千年以来,他为司清做那么多事情,一是他确确实实想对司清好,二是他的确有私心,想让司清离不开他,爱上他,和他在一起。
许久,他听到一句,“你洗好了吗?”
……
夏礼轻声叫唤一声:“宝贝?”
司清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双臂微微收拢,搂紧怀中红艳的蔷薇花,答道:“嗯。”
听到司清的回应,夏礼不由顿住,脑子一片空白。
司清曲起腿,乖巧地坐着。
司清抱着美丽妖艳的红色蔷薇,清澈脆弱的眼眸看着他,清净纯洁得不可思议。
白色与红色,很刺目鲜明的对比。
夏礼久久没有动作。
这样干净神圣的他,好像轻轻一碰,他会碎掉,他会消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司清看着许久一动不动的他,抿了一下唇,低头看向怀中的花,声音有些低沉:“你不喜欢?”
闻言,夏礼坐在床边,说:“没,我很喜欢。”
好像他坐床的动作,只要动静稍微大一点,稍微重一些,都会把司清惊扰破碎。
司清抬头看他,问:“那你为什么不动我?”
夏礼笑着对他说:“你这么干净脆弱,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离我而去,我哪里舍得?”
司清认真地看着他,说:“我爱你,你已经不算伤害我。”
在那次的时候,夏礼以他没有爱上他,他会伤害他为理由,拒绝他。
现在他爱夏礼,夏礼不能算伤害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他。
夏礼轻抚上他的脸,很轻很轻。
好像在抚摸脆弱的泡沫,似乎一用力,就会把他破碎。
他低声问:“你认真的?”
司清对他说:“认真的。”
夏礼很温柔,但是话语却是拒绝:“不行。”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一抹清冷的花香,若有若无,如同薄雪间盛开的小花,微小而淡雅。
“为什么?!”司清不由捏紧怀中的花,清冷的眼睛看着他,眼中莫名带着几分脆弱,对他问道。
夏礼眼神怜爱地看着他,低声安抚他。
“什么?”司清低下眼眸看他,问。
年纪?
一丝清甜。
夏礼不由轻笑一声:“你还吃着糖?”
司清别过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
许久。
司清抱着银白色的龙尾,把头埋进龙尾里。
此时,夏礼坐在司清身边,对他轻声说,“宝贝。”
司清的尾巴尖轻轻晃动,好似回应夏礼的话,但是埋头的司清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实际上,刚才夏礼已经很顾及司清。
夏礼有些无奈。
司清依旧埋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