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谢璃没有听到祁辞和夏礼的谈话,自然也不知道夏礼和司清已经有了实质性进展。
司清就坐着,没有反抗的动作,很安静,很安分,很乖巧。
好像刚刚逃离怀抱的人不是他。
司清很清楚的知道,除非夏礼打算放过他,不然他怎么跑,他怎么挣扎,夏礼都能把他再度带回来。
这一点,在上次的空间里,司清已然深有体会,几次三番,都没能逃离。
也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件事的后遗症,对于他的逃离抵抗,好像在对方眼中都是欲拒还迎。
每一次,他想要逃离,对方好像都耐心的让着他,好像欲擒故纵似的,在最后一刻,把他带回来,深深的拥抱他,和他不清,一遍一遍把他的不要改成难耐的要。
但是,即使他真的挣脱逃离,即使夏礼真的没有拦他,他也不会真的逃离,他离不开这个人,他不能没有这个人,他肯定会回到这个人的身边。
在这个人面前,他无法抵抗,无法抗拒对他的依赖。不论哪一次,只要这个人对他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都会立刻停下脚步,回到他的身边。
纵使,回到他的身边,是难以言喻的折磨和愉悦,一遍又一遍,难以承受的感觉,他也愿意回到他的身边,由着他。
每一次,他都愿意,他都会回去。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的话,让他莫名的心疼,莫名的于心不忍,好像他一离开,这个人就没了全世界,好像他的一切都为他破碎。
所以,哪怕他没有说不要走,哪怕他没有说不要离开我,他也不会离开,他不会让他的一切破碎。
于是,司清放弃抵抗。
片刻,司清别过脸,没有去看夏礼,眼神清冷,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抿了一下唇,说,“这段历史,过于荒唐。”
清冷的眼神,冷薄的表情,配上微冷的语调,说得煞有其事。
“……”祁辞已经别着脸,好像没有听到这话。
“……”宁逸依旧低着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谢璃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没有看两人。
要不是两人的动作在前,谢璃差点就信了司清的话。
表面上,司清说的是纣王沉溺美色,荒淫无度。
暗地里,司清在试图阻止夏礼对他实行这些太过于荒唐的行为。
他在阻止历史重现,阻止历史发生在他的身上。
夏礼不由轻笑一声,无声说,“几个人是荒唐,一个人是疼爱。”
司清偏头看着夏礼,没有说话,百般无聊的玩着手里的那枝白花。
由于有前车之鉴,谢璃后面讲的故事都是很平淡的童话故事。
可是,情况一度混乱。
谢璃讲睡美人,发现夏礼看司清的眼神不对劲。
谢璃一度怀疑夏礼已经开荤。
不然,这种眼神,太不正常。
谢璃讲小红帽。
夏礼低头对司清说:“宝贝乖乖,把门开开。”
司清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不去看他。
活脱脱是一匹狼,学得有模有样。
开门干什么呢?
夏礼好像贼心不死似的,又说:“宝贝,我要是半夜敲你房门,你会给我开门吗?”
“……”祁辞和宁逸面不改色,好像没有听到似的。
“……”谢璃看一眼司清,一时无言,你家这位,我讲什么好像他都能对你举一反三,跟我讲什么没关系。
司清抬头看向夏礼,手里的花轻轻扫过,薄唇轻启,语调清冷:“开。”
这是答案。
随后,司清又用花轻扫几下,问:“你为什么要半夜下床敲房门?”
两人一直都同床共枕,如果说,夏礼要半夜敲他的房门,要么那晚半夜下床敲房门,要么那夜晚归,他在外面敲房门。
但是,他从不会半夜还没回房陪他,所以,只能是他半夜下床敲他的房门。
可是,人都在房间了,还敲什么房门,还是在里面敲房门,是怎么个事?
夏礼挑一下眉,低头看向他手中的花,面不改色,无声说,“我想和你一起敲房门。”
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这门,真是不简单。
谢璃一时无奈,再讲这种故事,两人就要擦枪走火,所以,他讲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在腊月飞霜的季节里,天寒地冻,没有对象的小女孩,没有吃的小女孩,没有温暖的小女孩,没有金钱的小女孩,多么可怜。
然后。
夏礼的眼神认真,“我给你一切。”
食物,温暖,金钱,权力,甚至更多,只要你想要,我都能双手奉上。
但是,“你是我的。”
突然,一只手落在谢璃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谢璃抬头看去,是祁辞。
祁辞低头看着他,认真地说:“你以后都不会经历这种事情。”
有我在,不会让你挨饿,受冻,贫穷,孤独。
或许,真的是世界的不同,文化的不同,几人听谢璃讲的故事,听得兴致勃勃,没有一丝不耐烦,对故事幼稚的内容,没有一丝嫌弃。
几人好像在听什么不得了的逸闻趣事,津津有味,听得根本停不下来。
时间在悄然间,已经来到傍晚。
谢璃讲了差不多一个下午,讲得口干舌燥,他又喝了一壶水,奋战得有些精疲力尽。
于是,谢璃瘫坐在床上,吐了一口气,有些虚弱的说:“我讲不动了,我们把吃的喝的都拿出来,来玩游戏吧。”
“我在的那个世界,有一个好玩的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咱们边吃边玩。”
对谢璃的提议,几人一致通过。
“这个游戏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