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点头,认同:“你说的,其实没错,一是皇权需要巩固,包括后宫的嫔妃,大多都是政权牺牲品,巩固皇帝的统治。”
“二是自古皇帝的后宫三千佳丽,他定然为自己纳妾纳妃,这是彰显他的天子风范,展示权力和地位,也是为了血脉延续。”
“三是大多数人的性格如此,饱暖思淫欲,喜欢贤妻美妾。在皇帝世家,嫔妃年老色衰后,确实不得皇帝恩宠,年迈后的日子,犹如冷宫。”
谢璃说:“这个渣男,他肯定三天两头换一个女人,左一句宝贝我好爱你,右一句朕昨夜梦到梨园初遇你的那一天,上一句朕何德何能得到你这贤妻,下一句你这脸好生娇嫩。”
这时,夏礼不知道何时坐到司清身边。
司清屈膝而坐,手里拿着书,偏头看着夏礼。
下一刻,几人被夏礼的话干得沉默。
夏礼对着司清,认真的说:“宝贝,听到了吗?外面很危险,有很多的渣男,三心二意,泛滥多情。”
“你不可以随便跑到外面去,更不能随便跟别人跑了,他们的花言巧语,甜言蜜语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的。”
“我不一样,我不是渣男,我不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没有三妻四妾,没有妻妾成群,也没有三千佳丽。”
他说的,确有其事。
“我对你都是真的,我只有你一个,我只想给你一个家。我对你一心一意,我不需要你和别人为我争风吃醋,我是你的。”
“你不会成为政权的牺牲品,也不会因为政权而影响你的身份,我不会再娶其他人,也不会纳任何人为妾。”
“我爱你,你的位置,如同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是我的妻,我唯一的爱人,我的位置,只属于你。”
“我不需要血脉延续,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最后一句,震惊所有人,包括宁逸。
血脉,对于一个种族来说,是无比重要的。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谢璃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怪他能追到司清,他对司清简直一往情深,一片痴心,天见了都得落泪。
别人能做的,他能做,别人不能能做的,他也能做。
这人,疯了,没救了。
夏礼对视上司清怔愣的视线,笑着说:“知道了吗?宝贝?你待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司清回过神,后知后觉才想起他说了什么惊骇世俗的话语,不由缓缓低下头,轻声说:“好。”
他似乎有些害羞。
夏礼脸上笑意盈盈,低声哄他,“我只喜欢你,我只宠幸你,我只对你好,我只疼你,嗯?”
司清低声应道,“嗯。”
夏礼笑意更甚,“你是不是乖宝贝?”
司清低着头,抿了一下唇,声音莫名坚定,说:“是。”
夏礼的语调耐心温柔,轻声哄他:“乖宝贝,说点好听的,嗯?”
司清不由抬起头,看他一眼,又迅速别过脸,似乎是难为情。
片刻,司清偏过脸,下巴抵在肩膀上,低下视线看着右边地上的花草,似是不自在,小声说,“……”
他的声音,微若未闻。
“什么?”夏礼一脸笑意,盯着他。
“……”司清抿一下唇,又说了一遍。
“郎君。”
这次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可是,他的声音,因为羞意,明显不稳。
“……”祁辞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宁逸明显一愣,又低下头。
谢璃无奈地轻轻摇头。
没救了。
你也没救了。
你这辈子被他吃得死死的。
“还有吗?”夏礼一手按在木板上,脸上笑意不减,歪头去看司清,似乎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司清闭上眼睛,似乎更难为情,唇动了动,又说了一个。
“礼郎。”
夏礼不由轻笑一声,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又似乎有些无奈,温声说:“叫了这么多遍,你还是没有叫习惯。”
听到这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或许是火光映照的也说不定,司清的脸有些红。
随后,司清把头埋得更低。
他哭着叫他礼郎,和现在坐着喊他礼郎,这个根本不一样。
所以,没有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