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心情舒畅。
缝纫的生活技能在我预定好每个部位的规划后,实施起来就格外得心应手。龙飞凤舞间透露的自信与优雅更是溢于言表。
更别提,这边还在对内衬上的穿透进行填补,那边就同步开展了外衣的叠加覆盖,更是尽显了我现在的绝佳状态。
这高契合度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那如松花一般的背脊皮早已在引线织排中与原有的鸦羽融为一体。
整件外套终于是摆脱了全身黝黑的面容。密织后那如同鸦青的色泽,在现在这么看上去还真有了那么几分双尾黑乌该有的模样。
「提问:这不是蜥蜴皮吗?」
“我……我真是谢谢你的提醒。”
“反正都是野怪,还都会飞。问题不大。”
我就想不明白了。球球你咋能讨厌成这样呢?
非得在我这提这完全不搭嘎的茬。
我美好的梦想,在这一瞬间就被球球摧残得支离破碎。让我更加没办法面对这被修整着的鸦羽了。
只是,我也没想到,原先那黑不透光的古怪色泽,用引织的手法穿插了翠绿大皮后,会变成如今的墨玉一般。
该说是怎么着也比之前的全身上下都黑漆漆强吗?
可惜了。我还以为会是这边绿一块,那边黑一块来着呢。星星点点的多不赖啊。
或者干脆就一半绿一半黑也不错啊。
为什么就不能圆了我的时尚审美梦呢?
好好的,球球你翻什么白眼啊?
你是有多看不起人家翠绿幽能蜥啊。
龙化前的劣种没听过吗?走错了路那也是龙族候选,你凭啥看不起人家?你就该多学学我,对任何奇遇都要心怀一片赤诚感恩知不知道。
现在我这引织的手法,也算是对得起它的付出了好吧。
事到如今我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
作为玩家,作为人。我的内心认知还是干净且善良的。
本来就是,球球你少在那吹胡子瞪眼!!
我好歹还保留着作为人的内心好吧。纯良的内心是不分种族的。
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直纠结于买卖是否公平的问题了。
而当我能够和大丫头达成一致后,这魔力游丝的穿插引线都开始舒畅起来。完全没有了此前分解时的晦涩。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说服力?
反正我是懒得再搭理球球的臭脸了。
或者说,更值得我关注的,是我身后一直以来的窸窸窣窣。
“我说,你在干什么?”
“说了多少次,不要玩我的头发。”
“啊,我编了好久的……不要都抖散了嘛。”
时时刻刻被缝纫汲取着魔力和注意力,就已经够我受的了。还有不顺心的球球和不老实的大丫头在一边闹腾我。
这样都能努力地维持心态,真是得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算了,人家可是送了我大宝贝的。我再任性妄为,也不能对自己的金主耍脸色吧。
只能无奈地散了散自己的头发。
是说,这些花绳一样的疙瘩,真亏你敢往我头发上摆弄啊。
就是……也挺干练的。
该说不愧是干练风格为主的木精灵所创吗?
集中精神集中精神。
本来进度就被各种负面状态拖累着,我自己再不能集中精神去操作的话,只怕是要消磨掉更多的时间。
那边的缝纫,已经开始对外套内侧的包覆工作了。
这么大的翠绿幽能蜥,全身的皮质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单单就是这些腹腔皮还是和背脊皮都有相当的区别。
它们更加柔软。极佳的拉伸底材能够在内层给出更好的韧性性。
这样的能力自然不必多说。
多次的穿透和撕裂都在说明,鸦羽的柔韧能力不足是有多么的致命。
毕竟根据原皮的素质,单一的双尾黑乌皮料本身也不属于高泛用性材料,要应对那么多苛刻的条件,实在是太为难它了。
内里包覆的工作还是很顺利的。比起需要引织的稍微高级一点的手段来说,包覆可以说是连手段都算不上了。
缝缝补补而已,只要是学习了缝纫的生活技能,那么这样的基本技巧就会被灌输到头脑里。
而我,不过就是抽出一小部分的精力被缝纫控制住地去操作而已。
虽然这种看上去像是打工人的状态实在是让我不爽。
但,为了鸦羽。我忍。
随着包覆工作的逐渐进展,我也不得不需要面对另一个着重的问题了。
按照预期,上半部分使用的是头颈位置的皮料,还是能够保住如墨如漆的色泽的。可越是向尾羽处进行包覆,就越靠近腹腔皮的中央。
那里是翠绿幽能蜥直接保护幽能腺体的,受到浸染自然不可避免。
幽能浸染之下,已经在无时无刻地散发着淡淡的青水荧光。
这……有点害怕啊。
我没想到真正包覆上去以后,是这么明亮显眼啊。这真的不是把我扔在别人眼皮底下吗?
「交流:那你也可以把外侧的背脊皮拆下来和里侧的腹腔皮换。」
“我真是谢谢你个千古大善人。你是生怕我死得不够快是吧?”
“好家伙,这跟在密林里鬼火有什么区别?”
想想都瘆人。
可这么大一块的腹腔皮。又是足够韧性足够拉伸的皮料。真要扔掉不要,不得心疼死我。
但是我现在没有洗色的材料啊。
准确来说,现在还有没有商城都两说了吧。
有些为难。更多的是拿不准。
说起来是外套的内侧了,可这尾羽部分不就是哗啦哗啦甩在外面的嘛。这不就成打灯笼嘛。
颠倒过来呢?
可我这小体格,根本就撑不起来翠绿幽能蜥的大屁股吧。
就那头颈皮,都是多围了一整圈才包覆上的。为了能贴身,细密收紧已经到极限了。
这要是再颠倒过来,就凭那大屁股的模样,给我全身缠一圈都用不完吧。
有时候真羡慕简单的活计。
就比如肩甲和手甲。受的创伤明明比起大外套来说都是只重不轻的,我也没有分过去多少心力去关注的。
结果在缝纫悄摸声地对背丛角质的分解处理下,就连引织排布的花纹都完成了。
看上去的结果倒还算是能让我满意。
而长靴的那部分就更是如此了,除了铁锭的部分烦扰了我一次外,硬化四肢的部分贴覆上去可真是顺其自然。
这部分的缝纫都已经开始集中起来修补和疏通内衬的条隙了喂。
而我还在这费心费力地去想办法调整大外套内里的方案呢。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头疼。
魔力本就跟漏气的皮球一样缓缓倾泄。泉源带给我全身的回馈知觉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