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陈静笑望自己的母亲:“阿娘,瞧你很是喜欢阮姐姐,正好兄长该说亲事了,不若将阮姐姐娶进门,以后她便是咱们家的人了。”
陈家乃泠湖名门望族,迎娶侯爵府的小姐算不得高攀。
听了这话,陈夫人长长叹息:“不可。”
“为何?您刚刚不是还夸阮姐姐掌家理事是一把好手,又聪敏贤良,有勇有谋吗?”
“的确如此,可她与沈家公子订过亲事啊!”
“您是介意那些传言吗?当不得真的,您瞧阮姐姐身边伺候的人,都极规矩守礼,阮姐姐也定不是那种轻浮随便的人。”
“倒不是因为这个,纵然那些传言闹得沸沸扬扬的,可大多数内宅夫人都是不信的。沈家郎君的为人有口皆碑,又真心待她,自不会轻易亵渎。
我对她虽算不得了解,但也能瞧出,她不是那般没有分寸之人。且她身边又有宫里的姑姑教导和看顾,定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那您顾虑什么?”
“她与沈家郎君自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这样的感情最是刻骨铭心,旁人恐怕很难再走进她心里了。若将她娶回去,跟你哥哥貌合神离,以后苦的便是两个人了。”
“唉,真替她可惜,那么好的姻缘,硬生生被拆散了!”
“谁说不是呢!作孽啊!”
阮绵刚走了没几步,下人禀报,又有人登门拜访,是城西的富商携妻子前来拜谢。
阮绵见了富商的妻子,万管家接待了富商。
富商送上了比陈家更加丰厚的礼物。
商宦有别,面对侯府勋贵,富商的妻子显得有些拘谨,表达了感谢,又夸赞了宅院几句,便提出告辞,阮绵命青芷相送。
就连附近村落的人,听说庄子的主人捉了山匪,也纷纷前来道谢。
“这几年,京郊附近多聚匪冦,劫掠路人和村镇,咱们早已不堪其扰,贵庄主扫除奸恶,为民除害,请受我等一礼。”
三日后传来消息,四皇子和韩将军剿灭所有山匪,活捉了其大当家。
朝廷剿匪之事,起初并未对外公布。
原本得知派出去的人被捉拿,大当家还召集兄弟们择日报仇,却不想突然神兵天降,朝廷的兵马将他们山寨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当家再也顾不得兄弟和多名压寨夫人,卷了金银细软,趁天黑,从一条隐蔽的小路逃跑了。
岂料他逃到半路,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拦住了去路,最后他被五花大绑,直接扔到了剿匪大军的营帐前。
剿匪成功,四皇子果然受到了朝臣们的赞扬,京中的百姓和来往商户也纷纷称赞。
皇帝压下心中不快,重赏了四皇子和韩家。
经朝臣提醒,也嘉奖了阮绵和安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