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笑眯眯的,并未因被拒婚而影响心情。
晚膳后,齐民瞻牵着阮绵的手出去散步。
“每日要应付那么多人,累不累?我可以下旨,不让任何人来扰你。”
“别介啊,本姑娘花容月貌,还怕见她们?”
阮绵轻轻拍她的手背,眉眼弯弯:
“放心吧!凭我现在的身份,她们只有小心翼翼敬着,捧着,恭维的份儿,一点都不需费心思。”
齐民瞻浅浅一笑:“谁敢对你不敬,尽管发落,不必有所顾忌,不要委屈了自己。”
“我自然知晓。”
曾经毫无依仗,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如今成了中宫皇后,若还要顾忌许多,就太窝囊了。
又走了一会儿,齐民瞻突想起一事:
“晾平县灾情已解,赴那里救灾的官员、御医和各地大夫明日会来此,我打算设宴为他们庆功。”
阮绵静静的听着。
他又道:“若论功行赏,这次疫病能得到医治,陈氏功不可没,只是......”
阮绵明白他的意思。
这世道对女子束缚颇多,尤其世家大族,最重规矩,内宅女子一言一行都不可逾矩。
陈氏如今身为柳家宗妇,若被人知晓,她去晾平县抛头露面救治疫病,即便她因找到医治之法身负荣耀,也会被世人嘲笑和诟病。
便是安远侯府也会受到影响,毕竟陈氏现在是她和阮综的义姐。
但每一个努力的人都不应该被辜负,她的成就理应得到认可。
看得出来,许是因出身之故,陈氏一直过得小心卑微,医术或许是她唯一的骄傲。
阮绵不忍心看到她的骄傲被世俗观念所湮没,想了想道:
“明日我先与她谈谈吧!听听她的意思。”
“也好。”齐民瞻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