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们二人睡一张床,姜明珠就睡觉就喜欢跟八爪鱼一样缠着她。
后来分床睡了,姜悬珠以为她已经改了,结果还是那样。
姜明珠清醒了些,她揉揉眼,坐直身体,自然的转移话题道,“姐姐,你睡得好吗?”
姜悬珠伸伸胳膊,“好什么好,这破庙睡起来硬邦邦的,还是家里舒服。”
家里的被褥,娘挑了最软最软的鸭绒做的,睡起来可舒服了。
说起这个,姜悬珠就迫不及待的起了身。
她一边掸衣服褶皱,一边催促姜明珠,“你快起来,别耽误赶路。”
要说这队伍里最着急回京的人,那就是她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体会当公主是何种的纸醉金迷,花团锦簇,众星捧月……
外面有着稀疏声音,魏显已然不在。
看来她们二人已经起迟了。
因着心里急切,姜悬珠早膳匆匆用了一碗粥,就迫不及待的催促启程了。
魏显纵着她,让手下人听她命令。
小印子心里越发惊奇大人对这位公主的厚待。
他心里有点猜测。
难道大人是怜惜公主回京后的遭遇才如此纵容?
可又有些说不通。
大人可不是心软的人。
莫说是公主,就算是皇上,在大人手里也只是个提线傀儡罢了。
小印子不论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奥妙。
他只能心中感慨,不愧是大人,做事诡秘,让人无法探究其深意。
魏显今日的心情显然比昨日好。
他换下马匹,坐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队伍就出发了。
赶路的队伍安静极了。
魏显身边随侍的人皆是哑巴,若无主子发话,绝不会多嘴。
也就显得这一路诡异的安静。
车队尾处,
小印子和人低声交谈几句,挥退了人后又凝神思考了许久,最后上前来到魏显的马车边。
“大人。”
小印子将刚接到到消息禀告,“刚得到的消息,我们的人将那女子送到县令处,他却矢口否认,言其并非他的女儿,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子。”
隔着车窗,魏显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但却清明得很,
“既然如此,可查到她的来历?”
小印子埋下头,声音低上几许,“只查到,与京城有关。”
“嗯。”
魏显应下,显然并没有觉得意外。
小印子忍不住请教大人,“大人,您是如何看出她有问题的?”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那女子明明看着无害,大人是如何火眼金睛,直接将祸患击杀。
魏显不介意满足他的这点好学心。
“小印子,你说,一个小小县令之女,会如此知礼吗?”
呈物时懂得将其高举头顶,从头到尾都垂首不曾观望其他。
这么恭谨的礼仪规矩,可不像是小小县令千金会懂的。
小印子被大人这一点拨,脑中谜团顿时解开。
“原来是这样!”
小印子真心实意道,“大人观察入微,奴才佩服。”
魏显没说话了。
小印子恭恭敬敬的跟在马车边,等着大人时刻的召令。
他心里开心,跟在大人身边果然时刻能学到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