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小哀听林嗣提起了刚刚的那个细节。
“什么?你说簱本豪藏一直有意识,能听到病房里的动静?”小哀惊讶地看着林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他……”
林嗣握着方向盘,心里无语了,你非得把这个问题变成哲学问题吗?
“簱本豪藏醒来之后听说大蛇丸救了他,就向大蛇丸表示感谢,同时他也叫出了阿尔伯特先生的名字。你不觉得奇怪吗?阿尔伯特在他醒后可从来没有表明过身份呢。”
小哀细细回想,还真是这样。后排和大蛇丸坐在一起的阿尔伯特也如梦初醒,“对啊,我怎么没有发现呢?我只在簱本社长昏迷的时候被枪田院长叫出过名字。”
由于阿尔伯特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外国人,所以簱本豪藏醒来后立刻就能将名字和人对上。小哀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晚辈强迫夏江放弃遗产的事情他也全都听到了。”
“那是自然……”林嗣觉得挺有趣的,他的晚辈恐怕还浑然不觉吧?
小哀转移了话题,“夏江能够放弃遗产我并不觉得奇怪,一看她就知道是乖乖女的类型,不懂得反抗。倒是你会放弃趁机大捞一笔,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啊!”
没错,这次对簱本豪藏的治疗,林嗣一分钱都没收。
林嗣解释:“毕竟已经决定让抗耐药剂走平民路线,要是收他个百八十亿元,影响不太好,收得少了又像是打发乞丐,所以干脆就不收了。这样还有利于宣传。”
“嗨……反正你总是能说出道理。”小哀吐槽。
……
夜晚,一个头发凌乱身穿大衣的男子走出小巷,消失在夜色中,等他走后没多久,小巷里的一栋房屋就被大火吞噬了。
——连续纵火案在东京继续上演着,这名男子就是纵火犯。
他辗转来到一处类似道场的建筑里,灯光照在他脸上,照出了他兴奋得有些病态的笑容。纵火犯双膝跪地,朝盘坐在台上的男子下拜,身子都快贴到地板上了。
“参见教主大人。”纵火犯心悦诚服地喊道。
原来这里就是感念教的道场,台上的教主就是之前冲野洋子见过的寺前心无。漆黑的长卷发,衣着朴素,面容慈悲,让他看起来仿佛宗教油画里的JesChrist。
“起来吧,山下进也。你找我所为何事?”
随着教主的呼唤,纵火犯起来了,原来他的名字叫山下进也。听到教主问话,山下进也激动之情难以言喻,“教主大人,我,我完成神明大人给我的任务了……我已经按照他的指示,铲除掉了邪神的使者水原晴章,并且在东京六个地点纵火,摆出了一个火字。”
“嗯,山下进也,你干得不错。”
“这一切都是托教主的福。”
“不,这是你的功劳,我仅仅是把普累若麻的指示传达给你而已。”教主无悲无喜地说道:“既然你已经完成祂的指示,那就来接受祂的祝福吧。”
山下进也惊喜若狂,急忙上前跪在地板上的眼睛图案里,高呼,“请教主大人降下神明大人的祝福,治愈我的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