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九。”
“哪里人?”
“就咱们本地,哦,舞阴人。”
原来已经到舞阴了。
刘縯点点头,继续问道:“既是本地人,为甚要做打家劫舍的盗匪,祸害乡亲?!”
彭九被刘縯最后话里的杀气吓得一愣,然后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
“小民冤枉,小民冤枉,小民就是这家店的店主,十里八乡都认识。世代良善,怎么会是盗匪呢?”
“还嘴硬!”
刘縯呵斥一声,然而彭九神情不似作假,只好继续问道:
“汝既不是盗匪,为何要鬼鬼祟祟?还有,今日不是赶集日吗?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磕得正来劲的彭九闻听此言,又愣了一下,而后磕得更起劲了:
“壮士!大侠!大人!您就别再问了,就是问了我也不敢说啊。”
既然这里没有盗匪,刘縯也息了行侠仗义的心。见彭九不愿意说,也不再强迫他,而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也罢,不说便不说吧。你这里既是粮店,一定有粮,乃公就是来买粮的。”
刘縯不再追问,彭九也就站了起来,可当刘縯说出自己要买粮时,彭九腿一打软竟又要跪下去。
刘縯愤怒地一把将他提起:
“男儿大丈夫,说跪就跪成何体统!你是怕乃公不给钱吗?”
说着,刘縯掏出一串五铢钱拍在桌上:
“我刘伯……那什么,行走南阳这么多年,还从未白拿过别人东西!这是上好的五铢,你随便点!”
然而,未及彭九开口,背后忽的传来阴恻恻的声音:
“我说这怎么这么闹腾呢,瞧瞧,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用五铢,被乃公撞见了吧!”
刘縯松开已经抖得说不出话的彭九,持剑回身,将来人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之前被刘縯撞开的店门,已经被三个人的身影堵住。
左右两个人一看就是跟班小弟,刘縯扫了一眼就过去。
唯独中间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一脸的凶恶恨不得把“我是反派”四个大字写在脑门上。
看着这三人手里的钢刀,刘縯二话不说拔出长剑握在手里,冷冷问道:
“汝三人,就是祸害此地的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