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冯启大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怒吼，“你们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虚无的身影淡淡一笑，似乎对冯启的愤怒没有丝毫的波动。“我们？我们是你所能想象到的任何存在，你称我们为神、为宇宙，亦或为命运的编织者。但对于你而言，我们永远无法被理解，因为你无法跨越你所在的维度。你只能感知到一部分真相，而真相的其他部分，超出了你所能理解的范畴。”

冯启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虚无逐渐变得清晰，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陌生的空间。四周没有任何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只有无尽的光点在空气中漂浮，仿佛星辰一般。但这些星辰并非真实的天体，而是某种更加深邃的存在的碎片，散布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

“你进入了‘梦境之外’的领域。”那声音仿佛是在冯启脑海中回响，“这里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你所经历的每一刻，都是一个由你无法感知的力量所塑造的场景。你的一切，都是虚构的，甚至连你自己都只是一个虚假的存在。”

冯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和恐惧。他的存在仿佛不再具备任何实质性，所有的记忆、情感、思想，甚至身体的感觉，逐渐被撕裂成了碎片。他所看到的世界，像是一个个不真实的图像，在他眼前逐渐模糊。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冯启喃喃自语，内心充满了绝望。

“这是你所谓的‘终极真理’的所在。”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冷漠的意味，“你所经历的这一切，不过是你在探索真相的路上，所能触及到的一小部分。而你永远无法看到完整的真相。你从未真正‘醒来’，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无尽的梦境。你、我、以及你所接触的所有事物，都是这一场梦境中的一部分。”

冯启的意识再一次崩塌，他的视野变得模糊，四周的光点开始旋转，扭曲，最终化为一片空白。仿佛他从未存在过，仿佛他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幻，永远无法触及的幻影。

就在冯启感到自己彻底消失的瞬间，一道如雷霆般的闪光划破虚空，将他从无尽的黑暗中拽出。他睁开眼睛，四周依然是那片混沌的光点，但这一次，他不再是迷失的存在，而是一个与所有虚空和黑暗对抗的存在。

“我……”冯启的声音如同突破了沉寂的空洞，“我是否……终于明白了？”

那个虚无的身影似乎不再出现，冯启开始觉得自己进入了某种全新的境界——一个连命运、时间、空间都无法定义的存在境界。

第59章：无限虚空中的自我重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