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不能怪“孽物”,也怪不得自己,是谁在从中作梗……
“他们,当真死了吗……”
我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小心,我心里本就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你的朋友周天天手上有对‘四字小说’的产物致命的武器——那种东西早该失传了才对!”
说到这里,“孽物”愤愤起来,它握紧自己的的拳头,锤向腿,小小的身板在沙发里弹跳了两下。
“我只知道,那刀铜钱剑扎下来以后,我死了!”
我的伤悲难受就像酒醉后的状态,它的一句话下来,我的“酒”立刻醒了不少。
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怎样,我的愿望达成了啊,“孽物”就这么被好样的周天天解决了。
“怎么?你开心了?我刚开始和你说过,我们本就同源!”
“孽物”又在观察我的脸,想看我茅塞顿开后的追悔莫及。
我面不改色地瞅着它,准备听这贱兮兮的东西说完自己的话。
“所以——你也死了……”
“神经病、没脑子。”
我开口就是骂,把“孽物”骂懵了。
“你的好龟阿姨救我起来了知道吗?你的好主治医生治好了我你知道吗?”
信息差打得“孽物”一个措手不及,它的表情由胜券在握转而成了诧异。
“不对、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抛弃我。我把该说的说完得赶紧走了!我要去问问他们!”
说罢,“孽物”晃晃脑袋,声音就这么哽咽了起来——它比我更情绪多变,当真是小孩子心性。
“以下这些都是盐哥哥分析出来的,他让我分享给你——凭什么要告诉你一个,被他们新喜欢的家伙!”
“孽物”总结了几条信息,它说话断断续续,哭得不成样,我总结下来就是几条信息。
一是“里”默字节可能与“表”默字节进行了融合:
“表”默字节主打一个用打打杀杀镇住“四字小说”,也是为庆祝“四字”被成功镇压一事。
我在“表”默字节举办期间,从来都是在场外消化“意念”,并不真正了解它。
每年的“表”默字节在“灵异吧”里会提前颁布对局表,今年也是有的,我在滑动期间的确见过它。
不过我关注的是卡米尔展览馆的租用期,直接略过了上面这些对局情况。
“表”默字节的玩法不少,也不仅仅是打架。
对局双方也不是随便抽选的——对手之间一定有些恩怨,只是借着节日的机会一笔勾销。
而“表”默字节里有一种比赛方式叫做“甜洋葱”。
参与者至少为两位数,也需要分为多派别。
竞争方式与得胜奖励则全由参与者们共同协商决定。
“甜洋葱”是个非常形象的名字。
几派的人互相针对,刚开始的游戏最简单,只需要淘汰对手就可,每淘汰一个人,场上就会多一条规则,每多一条规则,竞争就会难一点,但是距离胜利也会近一步。
游戏会一直持续,直到场上只剩一队人马——这层层抽丝剥茧的模样,越加困难的游戏模式,正和剥洋葱辣眼睛很。
说“洋葱”它“甜”,是因为淘汰能带来“规则”的增加,对于帮助我方胜利,阻碍对手有利。
最后的赢家拿到手的奖励也会是参与者们梦寐以求的,符合一个“甜”字。
这其中每淘汰一人所释放的“规则”,都是在游戏开始前,各个队伍内部讨论后决定的。
每个人都会提前写好自己的“规则”,好似是在写“遗言”。
“甜洋葱”听起来就像是制度化的“里”默字节,不过多了一个淘汰一人就多一条规则的设定,也少了“里”默字节声称的能实现胜利者任何一个愿望的设定。
“甜洋葱”是民间化的“里”默字节,不知由谁人发起,但已经多年没有上过“表”默字节的台面了。
毕竟单单听起来,它就不像好举办的活动。
“石盐说的不错,“甜洋葱”真存在,而且“淘汰者”——死人也真能立规矩。”
我抓住了自己的主导权,勾起嘴角、摸着下巴朝“孽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