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是那两个分尸的变态对不对?他们怎么了?!”
“他们的规则下来了,就和‘甜洋葱’的要求一样,‘淘汰者’当真可以放出‘规则’。他们的规则是:带上展馆‘员工卡’,要所有人到新街口孙先生塑像处集合。如果人不来齐,活动将不会继续,人也没法离开活动。”
“这什么规则啊?弱爆了!要我我就让所有人——”
“嘘……你说过咱们已经死了。那么我们也会有一个写规则的机会。我不知道这规则的设定是怎么定义的,所以不要随口立规矩最好。”
我一近身按住了“孽物”的嘴。
“孽物”听得我这话立即是恍然大悟,赶紧把我的手按在自己的嘴上,可劲地点头。
它乖得有点不像话了,害得我觉得它有点可爱。
我们不谋而合地挪动着屁股,向对方靠近了一段距离。
偷偷话还需小声说,我们就这么凑在了一起。
“你觉得你脑瓜子够用吗?”
“不够……你除了脑子,哪里都不如我好用!”
“你不够用就把‘规则’的机会给我。”
“行呀!你总不能把我灭了吧……也不准对那些对手们太好!”
“嗯。我准备把规则的设定,用在方便警察破案这方面。”
我直接名牌说话。
“啊——为什么不用在自己这边啊——我看你脑子也没多好使。”
“孽物”有些失望。
“这你就不懂了。既然‘甜洋葱’的战场在内部,内部的人想要突破活动或者获胜就很困难,不管加什么‘规则’都是加剧内部竞争。
“但如果能让外部可以自由行动的‘观众’,让他们往活动里面投帮助呢?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孽物”听得我的脑洞之说,是一愣一愣的,小小的手都不住鼓起掌来。
“那就这么办了,我们的临时会话到这里就结束啦。外面有人看起来要‘黑化’了哦。”
“停——”
我赶紧拦住了“孽物”准备收书的行为。
“除了设定‘规则’,我还有个更大胆的想法。”
我问“孽物”是否知道林嗣环的《口技》这一篇古文。
“孽物”的小脸上浮现了一大抹惊喜。
“哇塞!我们的国学课是一个老师教的嘛,‘玄武’阿姨教过我这篇课文。”
“‘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这简直就是在写阿姨嘛……”
“孽物”背文章时还故意将小脑袋拗过去又拗过去,颇有陶醉之意。看得我不禁发笑。
然而它的愉悦到了话毕就止了住。它眼神怪异地转过头,磕磕碰碰地开了口。
“你对‘执明神君’的了解是不是有点多了?你怎么会知道她会爱用抚尺和镇尺——”
“不奇怪,你说的我们本就一体。你能看见她,我自然也能看见她的——”
“别打岔,现在我们的重点不是与你讨论‘抚尺’,而是说一个大胆的计划。”
我凑到“孽物”耳边,把自己以《口技》为原型,拟定的计划告诉了它。
“确实帅!也确实需要我配合——反正没事做,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来的。”
我和“孽物”碰了个拳。
“小小‘甜洋葱’,我们张口生啃。队友厉害任他们厉害,我们也得自己武装起来。”
电视沙发与儿时的自己如融雪般消失掉,我与往常一样,如被从窒息的湖水中抽离,离开了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