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飒应该是没看见这排扣子,直接就从脚往上套的。毕竟能穿成抹胸也是挺有天赋的。
只不过李飒没想到,莫敬舒眼里的他此时好像僵尸新娘。
除了性别不对,白得亮眼的“礼服”和灰白色死气沉沉的李飒简直太契合。
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金黄色的光打在屋里所有物品上,包括这两个人。视觉冲突让这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合理,甚至生出死亡的美感。
莫敬舒轻轻地解开李飒身后的所有扣子,小扣子还没有他半个指甲盖大,真是费了他不少心力。
白袍松松垮垮地搭在李飒身上,为了不让自己全部“展示”在莫敬舒眼前,他只好用手捏住白袍的一角,让它不至于掉落。终于最后一个腿部位置的扣子解开,李飒顿感一阵轻松,他提着白袍刚要走,被莫敬舒拦下了。
莫敬舒笑着对他说:“怎么?还要回去穿成‘礼服’吗?来,我给你好好穿上。”
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李飒便站住不动了,莫敬舒站在他身后,拿过他手中的白袍展开,然后胳膊从李飒的身前绕到身后,很灵巧地把李飒整个人套了进去。
李飒一览无余的背影渐渐隐藏在莫敬舒扣完微小纽扣的白袍里。莫敬舒拍拍李飒的肩膀,示意他:“好了,转过来我看看。”
李飒听到后转身,修长的身形完全驾驭了这件白袍。这件白袍不是像刚才李飒穿成那样的“抹胸礼服”,而是刚好能够盖住脚并且将人除了头部都完美包裹的衣服。
只是莫敬舒有点看不懂这件衣服的设计。十分的衣服带着九分的禁欲,剩下一分是圣洁。
而李飒又将这衣服穿出了两分的稚气,莫敬舒心觉不妙,这个地方怕不是卡纸上所书写的良善之地。
谁也无法预料未来的事情,他们现在可谓是已经踏入虎口了,可他们没有别的选择,要么继续深入,要么返回等死。
后者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莫敬舒就计划着从老虎肚子里挖出一些旧日的真相,起码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也算是有一个短暂的目标,只是时机还未成熟,他们需要等待将他们引入这场纠纷的人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