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停的时候不停,认错的时候倒是积极了。
对上宿窈有些幽怨的眼神,周道叙忍不住抚了下她眼尾,哄她:“不生气了,嗯?”
夫妻俩在原地僵持了会,宿窈还是趴在了周道叙背上。
总归是在自己府上,被别人看到了也没什么。
宿窈抱着他脖子,哼声道:“我是因为地太滑了才上来的。”
周道叙轻笑一声,“夫人说的是。”
表面上,宿窈险胜,实际上……
宿窈盯着周道叙耳朵,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她轻轻吹了口气……
周道叙一顿,余光扫了眼后侧。
宿窈眼眸微睁,她眨了眨眼,故作无事道,“看我做什么呀。”
周道叙眼眸倏地危险,语气淡淡,“窈窈,下午晚上我们都有时间。”
有时间?
不行!
宿窈立即道,“我许久没练琴了,下午还要去师父那。”
回到湖边时,宿窈还在与周道叙说话,“我下午可忙了。”
“你忙了这么多日,得好好休息补补。”
女子声音娇俏,说话时,还忍不住去看周道叙。
她紧紧贴着周道叙。
郎才女貌,引人艳羡。
周道叙唇角勾着,微侧着头听她说话。
蓦地,他目光陡然看向湖边某处方向。
神色冰冷。
月亮门,一道身影久久伫立着。
秦峥听不清宿窈的声音。
远处那二人逐渐远去。
姿态亲昵,仿佛再也融不进别人。
从她再出现京城里,每一次,秦峥都是目送她的背影消失离开。
回忆掀开,那个苦守等待的人变成了秦峥。
身上撕心裂肺的痛,秦峥犹如自虐一般守着她。
他想看看她,哪怕不说话都好。
引泉看不过去,屡次想要开口,都忍了下去。
前些日子,有秦老太君的人守着,不准秦峥离府,今日身体好些了,秦峥以大理寺作证为由才能离开。
秦峥闭了闭眼,身形摇摇欲坠,“走吧。”
去大理寺作证只是由头,秦峥真正要去的是大理寺牢狱。
地牢里布满血腥味,哀嚎声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
谢迁正在审谭宇。
谭宇是李徇从前的奴仆,这些年贴了张假脸在京中打探谋划,假面被撕掉,脸上细密伤口这些日子都没痊愈,现在才从水牢里被捞出来,伤口里都长了虫。
谭宇没了个人样,数日时间就瘦成了皮包骨。
谢迁放下鞭子,听闻脚步声,他稍一偏头,廊道另一头出现了一道身影。
谢迁皱眉。
等人走近后,直接发问。
“你来这做什么?”
光影下,秦峥脸色惨白,面上瘦的厉害。
看着就是活不久的模样。
得出这个念头,谢迁沉怒的心情可算愉悦了些。
秦峥抿紧了唇,“李徇和江莫璃呢。”
谢迁眉梢微挑。
嗤笑一声后,给他指了个方向,又让衙役跟上。
盯着秦峥背影,谢迁又补了一句。
“别把人弄死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谢迁要的是慢慢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