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算是她的父亲,我求求你了。”
秦峥没搭理,直接进了秦音颜牢房。
秦音颜已经被打过一顿了,牢房衙役下手不重,没出血,但都是淤青,稍微碰一下都痛得不行。
“爹爹,你是来接我的吗?”
“我不要在这,你快带我走。”
秦音颜不停抹着眼泪,她挣扎着爬过来,想要抱秦峥大腿。
秦峥站着没动,冷漠垂目。
就在秦音颜快要摸到他衣摆时,秦峥蓦地抬脚,秦音颜就被踢到了墙角。
秦音颜痛的蜷缩,这下再也没了哭的力气,只恐惧害怕看着秦峥,“爹爹……”
秦峥冷声,语气毫无波澜。
“我不是你爹,你爹是李徇,你娘与李徇勾结叛国,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武安侯府的小姐,而是罪人之女,你未来下场,与秦家无关。”
秦音颜之前为非作歹,就是狗仗人势,年纪虽小,心中的恶比天还大。
秦音颜听懂了,她摇头,“爹爹,我是你的女儿,我不要……”
萄萄受过的苦。
秦音颜要一点点还回来。
秦峥语气毫无温度,“罪人之女,该用刑就用刑。”
“是。”
-
这日傍晚,原本周道叙准备带宿窈与萄萄去外面用膳,可刚一回城,陛下就来了旨意,命周道叙进宫。
从去年年底到如今两三个月的时间,京中除了不少西狄探子。
基本连根拔起。
就在今日,从西部边境常州传回军报。
西狄大军异动,边境几处村子被洗劫一空,原本的常州守将是杨固的人,在粮草案中被抓了,现在在押运回京的路上。
现任守将则是附近琊州调过去的副将。
两三次交战下来,情况不容乐观。
御书房里,除了周道叙外,还有太子、宁王、秦王、宿白简等人。
一番商议下来,决定先调琊州主将与十万大军前去常州镇守,如若开战,周道叙即日就得启程离京,必要将西狄打得落花流水,报十年前的国仇,一雪前耻。
另一件事,则是必须尽快抓捕回寿王。
太子还得负责粮草案收尾,正德帝将抓捕一事交由宁王与周道叙。
正德帝面色沉肃,“半个月的时间,速速将人抓捕回京。”
宁王皱眉。
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够?
他抬头飞快看了眼太子,蓦地,他后背发凉,察觉到正德帝的目光,宁王吞了吞口水,“儿臣领旨。”
周道叙沉声:“微臣必当竭尽全力。”
离宫后,天色已经黑透了。
宿白简与周道叙并行,问起了宿窈的事。
“窈窈最近可还好?”
秦王与宿白简即将回雍州,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想去公主府看宿窈都没时间。
周道叙嗯声。
宿白简抿了抿唇,扫向四周,等到无人时又道,“她……罢了,你好好待她,我等回了雍州,下次再见又不知是何年了。”
江令窈的事闹得风风雨雨,宿白简只要稍一琢磨,差不多都能对得上号。
宿家根基就在雍州,如非必要,几年都不会来一次京城。
临到宫门口时,前方,宁王妃一身常服来接宁王,蹦蹦跳跳就到了宁王怀里。
“你怎么来了?”
“吃完饭,到处溜达溜达,就来接你呗。”
宁王夫妇很快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宿白简笑道,“难得见宁王这副模样。”
宁王明面上与太子争权,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有劲时到处乱吹,宁王性格暴躁,也就宁王妃能治得住。
而寿王不一样,像极了冷宫里缩在角落墙角的毒蛇,随时能钻出来咬人一口。
周道叙拍了拍宿白简的肩,挑眉:“我有女儿了,你改日来府里看看。”
宿白简嗤笑一声,臭显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