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沅面无表情,“不用了。”
有些事当局者迷,可一旦抽身出来后,叶沅无比清醒。
叶沅摸了摸萄萄的脑袋后,又对宿窈笑了下,“那我就先告辞了,下次有缘再见。”
宿窈看着叶沅离开,又看了眼神思不定的哥哥。
“哥哥,你要不去看看吧,叶姑娘独自出城,总有不便的时候,你去搭把手——”
宿窈话还没说完,谢迁就直接去了叶沅的马车。
马夫刚准备驾车……
谢迁就直接迈了进去。
宿窈:“……”
周道叙嗓音懒懒,“你兄长不是乱来的人,走吧,我们回去。”
宿窈嗯了一声,她摸了摸萄萄脸蛋,又道,“叶姑娘当真是个极好的人。”
周道叙看她一眼,“放心,谢迁有数。”
谢迁这一去就没回来,几人用完晚膳后,差不多快天黑了,萄萄这还是第一次出来疯玩这么久,回去路上都困极了。
在马车里睡了一路,下马车时,都是被周道叙抱着走的。
而就在不远处,四太太带着秦瑶光与秦承郢也才回府,秦承郢呆呆望着那几人方向,神色失落。
今日是四太太原本打算是出府上香,结果秦瑶光突发奇想要跟着去,秦瑶光看秦承郢最近闷闷不乐的,还捎上了这个大侄子。
秦承郢回到景明院,他从枕头下取出一方帕子。
这是萄萄那日给他擦脸用的。
萄萄年纪小,给出去的东西又不记得要收回来。
秦承郢也就可耻地留下了。
他握着帕子,摩挲着葡萄刺绣,擦了擦眼泪,最后坐在桌边又哭了出来。
娘亲和妹妹就在隔壁,可是他不能叫她娘,连萄萄也见不到面。
秦承郢承认自己错了。
可是错了,就不能再被原谅了吗?
……
岩晖院里,宿窈今日也疲倦,她从盥室出来后,便先歇着了。
周道叙还在书房里处理事务。
今日过后,便要马不停蹄清点大军着手离京了。
秦王与长宁他们也就这几日也要回北地。
周道叙一身黑衣,坐于案后,他眉眼深沉,“叫莫安过来。”
没一会,暗卫头子莫安就来了。
周道叙从离京之日起,京中所有暗卫全数留下来保护宿窈。
“王爷,王妃如有恙,属下等人提头来见。”
周道叙沉声:“不容有失。”
莫安:“是!”
之前王妃在行宫失踪,周道叙暴怒,莫安与陈锋等人跟随周道叙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将军如此动怒。
陈锋与莫安离开。
莫安有些担忧,“京中暗卫共有二百四十八人,万一王爷在常州需要人手,那不是鞭长莫及?”
陈锋摇头,“先前已经派了三十人去常州打探消息,以将军的本事,无需担忧。”
周道叙沐浴后,回到屋里,他盯着宿窈的睡颜良久。
离京之前,看一次,少一次。
周道叙心中微动,合上床幔,把人揽进怀里,然后欺身而上。
宿窈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周道叙弄醒了。
“困……”
周道叙顺着她脖子吻下……
他喉间传来一声轻笑。
“你睡你的,不用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