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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霁月说道:“忘欲是一朵花,长相极丑,只开在熔河。
我曾听穆莺说过,它在夜晚会吐出一种绿色的气体,能让人产生幻觉,勾起心里最深的欲望。
可沈掌柜却说,它吐出的气体的确可以给人带来一定程度的致幻,但真想利用它做点什么,需要搭配另外一种东西,叫合欢。
两者混合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
霁月挠头,“阿符,你把我给说蒙了,那姜姝娅和这花又有什么关系?”
我解释道:“姜姝娅生在熔河,长在熔河。
而我对熔河并不了解,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所以我便和沈掌柜要了这个东西。
在我们回来的前一晚深夜,她和沈掌柜交易了。
熔河目前还在封着,她是如何进去的?
而且当年袈裟就是中了这花的吐出的气,才酿成了大祸。
她为何敢去采摘,而且毫发未伤?
如果沈掌柜说的是真的,袈裟那种程度的至幻,不可能只是忘欲能够达到的级别,当晚又是谁给他下了猛料?”
霁月顺着我的思路往下说道:“那也就证明,当年袈裟会中毒,很有可能就是她做的?
这也证明,她现在依旧能进入得了熔河。
她说她的家产被她爷爷藏起来了,现在还在熔河没有被找到,这点是真是假,我们暂时无法辨别。
但她私下里一直在和沈掌柜有交易,她并不是身无分文!
可她舅舅还是坑了袈裟一千万。
最最重要的是,她是个自由身!
并不是如她所说,一直被她舅舅所控制!
所以,她满嘴的谎言!!!”
我点头赞同,“没错。
虽然没有办法证实她和袈裟那晚是否有过什么,曾经到底有没有孩子。
但从目前种种情况来看,穆莺暗中查她,她并不无辜。”
霁月似乎又有什么想不明白,疑惑道:“那…你为何这么担心穆莺?
姜姝娅手伸的再长,眼下也伸不到穆莺那边吧?
她胆子能有那么大?
再说穆莺也不是吃素的啊?!”
“姜姝娅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般懦弱、胆小,她很有心机,且目的性也很强,还非常能忍。
其实梵迦也一直对她爷爷的死,抱有怀疑的态度。
只不过她爷爷不算是梵迦也的人,他也懒得去干预。
她能这么多年不联系袈裟,无非就是想用时间冲淡大家的记忆。
此番回来,再编造出可怜的身世和遭遇,也就没人会去追究那些陈年往事了。
只不过她没算到穆莺会死咬着她不放。
所以我担心她会注意到穆莺有动作,从而给穆莺用阴招,使她防不胜防。
我猜测…姜姝娅的目的应该很简单,嫁给袈裟,享一世荣华。
如果她的家产真的没找到,袈裟还能为此出一份力,帮她找到她要的那些东西。
如果穆莺是她最大的阻碍,为了确保明天订婚仪式顺利举行,今天有没有可能对穆莺下手?”
霁月沉眸,接过话道:“如果你猜测的是对的,那她应该是当年就应该看中了袈裟。
所以才给袈裟上了手段,不然为什么是忘欲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可她没成想,那晚却被穆莺无意给撞破了。
她怕事情会败露,所以连夜逃走,这样还能给袈裟心里种下一个铆。
现在她利用沈掌柜传话,以此试探袈裟的心意,没成想袈裟还一直惦记着找她,正好合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