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呢?”
温研嗖的一下松开手,自顾着抢过沈确手中的洗碗布,装作洗碗的样子。
像个被抓包的孩子。
沈确嘴角一弯,马上又摆正,“我们在洗碗。”
“洗碗需要两个人?”
“她洗我放,碗重她拿不了。”
沈奶奶不解,就四五个碗,怎么会拿不动?
温研脸热,悄悄踩他,随后瞪他一眼。
哪有人说拿不动碗的。
沈确又补充道:“我怕她拿不动。”
“一天到晚的瞎操心,那碗我这个老婆子一人能拿十个。”
沈奶奶嘀咕着默默走远。
温研脸悄悄红了,又踩了沈确一脚还坏心地碾了碾。
沈确面色不变,他放好碗后拿起蜡烛照着温研出去。
院子里比灶房亮堂得多,没有被污染过的农村月牙亮得似颗小瓦的白炽灯泡。
无名的小虫咯吱叫着,夜味浓厚。
温研洗了澡出来,到房间门口时看见地上摆了几本书,是之前的高考教材,一同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台灯。
拿着这些小物件,温研心一暖,扭头看沈确黑黢一片的屋子,显然是睡下了。
她关上门,借着台灯微弱的光翻看着早已烂熟于心的教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真是个闷的。
却也刚好闷在她心坎。
这套教材挺难找的,因为局势影响和印刷的原因,连刚下乡的知青手里都只有零星几本教材。
整个知青点加上也才勉强凑齐了一套,沈确他三天就找齐了。
温研若有所思:“他有秘密瞒着我呢。”
“大人,我可以告诉你。”233兴奋道。
“嘘,有些东西得自己去发现才好玩。”温研食指抵在唇间,笑得漫不经心。
只一瞬又恢复了平日安静柔和的样子。
她熄了灯,在床上翻了一会儿,脑袋却越来越清醒。
她干脆坐起身,恰巧听见隔壁开门的动静,于是掀开薄被下床。
门外传来舀水声,温研正巧开门。
带着凉意的水从男人赤裸的胸膛浇下,逃窜的水流寻着喜欢的肌肉线条哗啦往下淌。
月光下,男人赤裸的肌肉蓬勃而不夸张,在朦胧月影下散发着莹润而饱满的光泽。
视线下移,是一大团沾湿的……
“砰!”
巨大的关门声响起。
舀水声戛然而止。
温研背靠着门轻微喘息,眼中羞意未散,脸热得可以烤饼。
她她她她她竟然在偷看沈确洗澡!!
啊呸,不是,沈确居然在院里洗澡!
好像也不算洗澡,只是稍微冲一下而已。
关键是,她居然还偷看,偷看就算了,还发出这么响亮的砸门声。
是生怕沈确发现不了吗?!
温研屏息,悠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跳到嗓子眼。
“扣扣扣。”
“我睡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温研拼命捂嘴,眼神绝望,死嘴就你快!就你会说话是吗?!
一门之隔的沈确直接原地红温,他原本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
干涩的喉结滚了又滚,惑人的黑眸与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