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眼前这突然的变化吓得汗毛倒竖，瞳孔颤抖着急剧放大，嘴唇发干，面色发白。

“这尊大能难道没死？”

他在心里疯狂叩问。

“小石头？”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衣兜。

空空如也！

不知何时，小石头不见了！他唯一能请教的对象也不知去了哪里。

血红色的眼珠依旧盯着他，一动不动，但慑人的气息却有增无减，他身上早已被突突直冒的冷汗湿透。

“妈的，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大不了跟它拼了，反正老子不怕死！”

“小黑，现在就只有靠你了，干他丫的！”

他强忍住惧意，将黑剑举了起来。

这时，血红色眼珠终于动了，它那黑色的瞳孔突然竖起，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住陈念生。

刚抬起手臂，黑剑朝天，做好战斗姿态的陈念生就被这样定在了原地，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

眼前的血色竖瞳似乎有一种魔力，他感觉自己里里外外都被对方看了个透彻，没有一丝秘密可言。

半晌后，一道叹息声响起：“是他，又不是他！”

声音一直回荡在这片空间，久久不息。

陈念生的两颗眼珠子疯狂转动着，他自然也听到这句话，可他始终想不明白，什么叫“是他，又不是他！”

这个“他”是谁呀？跟陈念生有什么关系？

没等他思考太多，那血红色眼珠就悄然消失了，接着还是那只大手一把抓起僵直动不了的陈念生一路拖行，将他给丢出了大墓。

等他回过神来，再次看向那片陵园时，哪里还有半个坟墓的影儿，眼前只有黑雾漫漫，怪石嶙峋。

“嘶～难道这一切都是梦？”

陈念生刚起了这个念头，就立马摇了摇头。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左手掌心处，有一枚血红色的竖瞳，和刚才那撑满整个空间的血色眼珠一模一样！

不过，它很快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反复查看后，又捏了捏手掌，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脑海里又回荡起刚才那声叹息。

是他，又不是他！

好像来自亘古岁月的期待，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

他隐约感觉到这话应该是对他说的，但是“他”到底是谁？

他不得而知，再次深深看了眼神秘陵园消失的地方，他收敛心神，拔地而起，直冲向深渊之外。

这一次，他没有借助小黑的力量，仅凭自己，没费多少功夫就来到了深渊之外。

一路上来，那些堕灵，无论是超凡境还是终武境，全都噤若寒蝉，远远避开他。

而他来到地面后，正好看见一队外界来人从深渊另一处走出，对方也注意到了形单影只的他。

双方的眼中，都闪烁着惊讶又欣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