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酒里做了手脚?”侯长镜的黑眸染上血腥的暗红。
服务员舌头在打结。
他已经出卖了给钱的人,如果再透露细节,会不会太没职业操守。
哐当——
侯长镜再一次将酒瓶砸在他的脑袋上,“别他.妈的给我磨磨叽叽。”
没有一点点防备,服务员瞬间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血不停顺着脸颊往下流。
整个人汗毛竖立,身体颤抖不止,仿佛随时都会被吓得晕倒。
他结结巴巴说道,“那、那个、那个女人给了我一包药,让、让我把药抹在杯子上,说是好东西,透过皮肤接触就能传入体内。”
侯长镜朝站在服务员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立马将人劈晕。
“拖下去,在水牢里关几天,好好招待一下,再放出去。”
手下轻点了点头,将服务员带离包房。
侯长镜点燃一支香烟,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漫的烟雾里,“鹿问夏!你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
敢这么耍他!
男人眸子里的光带着一种疯狂的色彩,像是野兽被围困后的疯狂。
他猛吸了一口后,将指尖的猩红闪烁狠狠地碾在烟灰缸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烟蒂被掐灭!
……
医院里。
苏素馨还在留院观察。
鹿悦冬陪在她的身侧。
徐文心开始着手处理鹿净秋的身后事。
燕斯京和鹿问夏一同走向医院停车场。
“我今天要将车送去清洗,你一会儿跟我一段,再把我捎回去?”
燕斯京点了点头。
俩人分别坐进自己的座驾。
……
夜幕低垂。
夜空像一块巨大的天鹅绒布,深邃而神秘。
无数星辰镶嵌其上,闪耀着细碎的光芒,仿佛是黑精灵在窃窃私语。
燕斯京一手拎着红酒瓶,一手拎着高脚酒杯,站在了鹿问夏的房门外。
鹿问夏看完那条微信。
燕斯京:【开门。】
她放下手机,抬脚往房门的方向走去,打开了门。
时间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俩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燕斯京往卧室里走,这是他第二次来。
他还记得上一次在这里发生的激情,不禁回味了一下,彷如昨日。
鹿问夏注意到他手上拎着的东西,勾了勾唇角,“怎么还带了酒?”
燕斯京轻轻拧开瓶塞,发出一声细微而悦耳的“啵”声,“庆祝一下!”
他微微倾斜酒瓶,酒液像一条流动的红绸,缓缓优雅地滑入高脚酒杯中,形成美丽的弧线。
鹿问夏定神看着他,这男人,怎么连倒酒都这么帅!
红酒在杯中轻旋,释放着浓郁而迷人的香气。
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酒珠,如晨露般晶莹剔透。
燕斯京将酒杯递给她。
鹿问夏接过高脚酒杯,生出一抹疑惑的神色,“怎么只有一只酒杯?”
燕斯京勾唇轻笑了笑,眉眼染上几分邪魅缱绻。
他总不能说自己故意的。
自从那晚喝了她喝过的‘曼哈顿’,那感觉分外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