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问夏疑惑地注视她,等着她解释。
“京爷不是知道你的酒可能被人下药了嘛,就把医生的联系方式发给了我。”
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她将电话转发给闺蜜。
……
楼越扬家里。
他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头发凌乱的散在枕头上,眉头舒展,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置身于无忧无虑的世界。
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他的眉头不自觉蹙起。
紧闭的双眼似乎在极力抗拒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几度尝试将自己重新拉回被打断的美梦当中。
只可惜,那铃声却不依不饶,似乎要响到他接听为止。
楼越扬缓缓抬起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好不容易握住了手机。
拿起来瞄了一眼屏幕,陌生来电号码。
他将电话凑到耳边,含糊不清地嘟嚷一句,“喂。”不耐烦的情绪在他睡眼惺忪的脸上蔓延开来。
“楼越扬,我是鹿问夏。”
这个向来尊称他‘楼医生’的女人,嗓音像吞了炸药包一样。
大早上的,谁招惹她的,让她来荼毒自己。
“嗯,鹿小姐有事?”
“你把我表妹怎么了?”
楼越扬刚想开口说‘谁是你表妹’,几乎瞬间想起了昨晚。
他挠了挠眉心,“她吐了我一身,我还把她送酒店,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谢谢你个头!
鹿问夏现在恨不得将他拆皮削骨。
“你现在过来洲际酒店。”
“凭什么啊?”男人声音里满是被吵醒后的困倦与恼怒。
楼越扬手机提示,有另外的电话打入,“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鹿问夏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对面强制中断。
……
“阿扬,你怎么回事?我昨晚不是再三叮嘱,让你把人送回盛家吗?”
楼越扬听着电话那头聒噪的声音,他很想问一句:
他.妈的,你们都怎么回事?
大清早,个个都来对他兴师问罪似的。
他昨晚就不该做好人,费钱费力还惹来一身骚。
“那位大小姐睡着了,我又不知道她家住哪,她酒店的房费还是我付的,你给我报销。”
楼越扬不差这一晚酒店的钱,但大清早被怼的不爽。
这钱必须找冤大头要回来。
他扯了扯唇,音色饶有意味,“怎么?春宵一夜爽不爽?”
这兄弟,也早该开开荤。
他曾经一度以为他是弯的。
宋庭宴义正言辞,“你别转移话题,你把人家睡了?”
楼越扬听的脑子有点懵,“诶!宋庭宴你当我什么人,我是随便什么姿色的女人都睡的吗?”
他一向不缺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聊聊天可以。
但发生亲密关系,他可没有那么随意。
“那…为什么…”宋庭宴话讲到一半,停在半路上。
他细想了一下,刚问夏电话里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难道自己理解错了?
但是楼越扬要是真睡了盛依荞,也没必要对他撒谎。
“什么为什么?”楼越扬的睡意已经完完全全被这两个家伙击退,胸腔里还夹带着一把受了委屈指控的小火把,“兄弟,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婆婆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