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多心了。
大乾国堂堂的战神祈王夜墨,暗地里好男风。
这一切,是从他最亲近的人口中所说,怎会有错。
今日,她到底闹得什么别扭啊!
“谢殿下。”放下戒备之心,她执筷,再也没有刚才的拘谨。
一道菜一道菜,细细品尝,不迭赞赏。
“真好吃。这些菜品很合我口味,让祈王殿下费心了。”
他嘴角轻扯,一边帮她布菜,一边开口道:“往后我的身子要交给你调理治疗,你自然需要更加费心。”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专心吃饭。
饭毕,眼看时辰差不多。
两人又坐上青帐马车往回赶。
半个多时辰后,青帐马车停靠在离大理寺不远的小巷中。
他从车厢底部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包袱递给她,“换一下衣裳。”
苏蔓蔓打开包袱,里面是一身小侍卫的服饰。
她是女儿家,深夜去大理寺监牢,于理不合。
“殿下,请稍等。”
夜墨撩起车帘率先下了马车。
苏蔓蔓褪去女子的纱裙,穿上侍卫的青色锦袍,又将头发打散,用一条青丝带子扎好。
想了想,她从随身的袋子中,拿出眉黛,将柳叶眉描粗,变成剑眉,又将脸侧涂上阴影,将白皙的脸涂成黝黑色。
夜墨在车外静静候着她。
随后而来的邬孝文,凑过来,小声道:“殿下,其实带苏大姑娘来大理寺监牢,不必您亲自来。”
“就你话多。“他不屑搭理他。
“我这不是关心殿下吗?”
邬孝文摇着玉柄扇子,“殿下莫非忘记了迷幻林中的那位公子哥?”
“殿下,最近你好久没提及他了。”
“莫非殿下忘记他了,不再寻了?“
他话音刚落,马车车帘掀开,弯腰跳下来一个少年郎。
她面容黝黑,眉头粗一点,抹去了少女的青涩稚嫩,往那里一站,多了几分少年郎的俊朗模样儿。
夜墨望着她,唇角微微上扬,眉目里溢出笑意来。
原来,这便是五年前,迷幻林中,她真正的模样儿。
“怎么样?”
苏蔓蔓刻意将嗓子压低,将声音变粗,在原地转了一圈,“我这身装扮如何?”
夜墨点头,沉声道:“很好,将帷帽戴上。”
他亲自替她戴上,低声叮嘱道:“王二是个危险人物,切莫靠他太近。”
“你身子弱,监牢阴寒,问话尽量言简意赅,莫要太耽误时间。”
“好。”苏蔓蔓答应着。
邬孝文望着夜墨娴熟地替她系上帷帽带子,一张嘴惊诧得能塞下一颗大鸡蛋。
“她竟然是……是……”
“是你!”他手指苏蔓蔓,脱口而出道。
那个在暴雨中,抱起火药,舍身救治殿下的人儿。
他一直好奇,那个少年朗宛若昙花一现,从崖底逃跑之后,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殿下分明对他很在意,可却从未在他们面前提及他。
更不曾令人去搜寻他。
原来,他便是苏大姑娘。
怪不得,那日殿下从崖底出来,不回祈王府,非要回白云寺。
因为苏大姑娘在白云寺。
“是我!”苏蔓蔓坦然承认。
“真是你啊?”
邬孝文不可思议道:“没想到弱不禁风的苏大姑娘,竟然武艺超群?”
他说话时,不由凑近她。
却被身旁人,挡在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