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说,“我要是你,我才不这么老实本分的呢,我和你说,你越老实本分人家只会越发觉得你好欺负,你越憋屈着,回头就直接当你是个面团,任由他们搓圆搓扁。
你得支棱起来,一来呢,你得让某些心怀不轨的玩意知道你是个不好惹的,就算要算计要薅羊毛那也不能逮着你一个人薅!
再说了,光说不练假把式,人家嘴上说的轻巧,便宜名声都占了,你傻不愣登地就自己吃了亏还没地说理去,你得让人干啊,她要不干,你还能轻飘飘地来一句‘你前头话说的那样的漂亮,结果也不过就是哄着人玩做给别人看,你要是不诚心,那你就别说,成天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闹给谁看呢’。
她要是干了,那你嘴上就说点好听的呗,什么‘我算是感受到你的诚意了,我知道你当初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心的’‘你是个实诚人,咱两也没啥大矛盾,不过你的心意我也不能拒绝,拒绝了我怕你心里不安稳’,这种话说的多了,保证她面上不说啥,心里比你更跳脚。
到时候你们两的精神状态那就完全反转了,愁的人就是她了。
你品品,你仔细品品!
想想这些场面,你难道就真的半点都不心动吗?”
高向红听着陈宝珠这话,要说心里真的一点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想着自己在陶佳喜的手上吃闷亏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会顺着陈宝珠的话一想,自己要是学了陶佳喜的手段反过来去对付她,那光是想想都觉得有些痛快。
想到这里,高向红还真心动的很,最主要的是这些天她的日子那可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 屈,现在一听陈宝珠这话,联系不联系家里先不说,但恶心恶心陶佳喜那还是值得的。
陈宝珠一看高向红表情越发的松动,知道这事儿基本有戏。
“当然,你也别想着恶心人出口气就舒坦了,双管齐下才最有效果,要不然她回头往着家里写信,你能知道她在信上写啥呢,哪怕你什么都没让她干,甚至什么话都没和她说,她在背后说点啥写点啥,你能管控的住吗?”
陈宝珠拍拍高向红的肩膀:“防人之心不可无,人有时候太善良,那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高向红听了陈宝珠这话,这会也没想着找大队长了,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消化消化陈宝珠刚刚对她说的那些话。
高向红心事重重地来了,走的时候更加的若有所思,甚至脚步都沉重了不少。
陈宝珠看着高向红的背影,心里寻思着经过自己这么一说之后,也不知道高向红以后还会不会当那个噘嘴葫芦,不过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毕竟她总不能什么都横插一手帮着高向红去冲锋陷阵吧!
她自己要是不想改变,那也只能说这就是她的命了。
陈宝珠叹了一口气,就听到林兴言问她为什么叹气的声音悠悠响起。
陈宝珠被他吓了一跳,就见林兴言倚着院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啥时候来的,咋不出声呢?”
陈宝珠一脸纳闷,这人咋地走路都不带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