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林福贵就直接骑了家里的自行车上了公社找了公社的领导说了这事儿。
对于他来说,这事儿也怪丢人的,真要算起来也是他这个大队长当的不是那样的称职,可他这个大队长又要管着生产,还要管着大队里面那么多的社员,会有一点纰漏的存在那也是十分的正常。
再者,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出,也不会是最后一出。
之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下乡的知青接触过这些下放人员,但这些大多都是和人有一些亲戚关系,见不得人受苦这才想尽办法帮衬一把,可这位陶知青的档案上可没有和这些下放人员有半点的关系,情理上就完全说不通了。
“你看你这事儿办的!”
公社的领导绷着一张脸斥道。
“领导,这事也不能怪我不是,大伙挣工分都来不及呢,我哪里晓得那知青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累了一天之后还能去招惹别的,”林福贵小心赔笑,“当初来的时候也不是没叮嘱过,就是知青大院那头早两年来的知青也没干出过这种事来,我当大多数那都是老实的呢,哪里能想到终日打雁倒是被雁啄瞎了眼呢。”
公社领导也能想到林福贵的无奈,就是他也觉得无奈的很呢。
“我原本想着那也不过就是个小姑娘,大概就是瞅着人心肠软了点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心想着她要是能认个错,这事也差不多就揭过了。
但这妮子啊,是个心思大的且不安分的。
我让知青院那头的孩子去劝说劝说,人家可好,反倒是要鼓动起其他人来了。
这一个丫头的事情我还能当她糊涂压一压也就过去了,可真要有人听了她那些话也跟着干起了糊涂事,您说我这是咋管着呢?
总不能把这些知青娃娃一锅端了吧?”
林福贵对于知青院里面的那些事情也清楚的很,一大早的想清楚的马淑芬她们可都来寻了自己说了陶佳喜昨天鼓动人的话,也正是因为那丫头这些鼓动人的话坚定了林福贵的心思,这妮子就不适合他们大队,是个事多能闹腾的,往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他得赶紧着把苗头掐了,省的往后越发的不能管控。
林福贵愁着一张脸:“那些个知青娃娃年纪小,万一走岔了路子那就不好了,领导的政策是让他们扎根农村建设农村,可我们那手段要是狠一点,容易伤了这些娃娃的心。领导,我是没辙了,你给出个主意吧,我这该咋整?”
领导也皱着眉头,原本想训斥上林福贵两句吧,瞅着这老农老实巴交的一张脸还真是训斥不下去。
而且各大队长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以前的村长为代表,文化知识程度也就摆在那儿呢,平常的时候能管好生产每年交上定量的公粮和猪就不错了,别的只要能管好底下的社员安分守己别闹事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其他的,还真是强求不得。
知青刚下乡的那一年,大队和知青之间可是没少闹矛盾,不少大队长都来公社找他们哭诉过,说实在受不了知青看能不能找个法子别让这些娃娃在大队祸祸了,他们可实在是受不住。
去年还好些,今年新知青刚下乡,除了之前有个女知青家里背景的关系,真还没闹出点的大事出来,现在林福贵他们大队的事情已经算是今年第一出了。
牵扯进下放人员的事情,领导想也头疼,也还好红袖章那头还没得到消息,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但听林福贵的话,那个女知青还真是不适合再留在那儿了,这也不是下手太狠,而是要给人一个教训,给知青院那头的一个提醒,免得这些人真的被鼓动了脑子一发热就干出点啥事来。
可别说,这种事情还真有可能,这些小年轻们向来都是容易头脑发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