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恨不知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两地相思,遥隔千里,今夕佳节,望月诉心。
枯芜的草地上,兄弟并肩而坐,应除夕佳节,故小酌几杯以示心境。
李翊霄拿起酒壶,仰头灌下一大口:“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古人诚不欺我!”
程熠含了一小口酒在口中:“怎么?你这是为相思忧愁,还是为边境忧愁?”
唐钧桀调侃:“他这是有所思,乃在京都城。”
经湛难得出了个主意:“今夜除夕,不如我们来行行酒令如何?”
褚令昭温文而笑:“以何为题,如何赏罚?你得讲个清楚。”
萧君烨仰望星空,勾唇一笑:“以相思为题,一人一句,答不出者,自行罚酒一杯。”
众附议:“就这么办。”
李翊霄抢先道:“我先来,你们听好了,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画隔云端!”
没错,他就是想媳妇儿了,想到恨不能生出双翼飞到她身边去。
精湛唇角微微上扬,念了句秋风词:“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可叹他虽未娶妻,但若是相遇可心的人儿,他也会相思无穷极。
萧君烨手执酒壶,苦笑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认输吧,他真的好想他的心尖宠!
褚令昭仰头看向灿烂星空:“无情不似多情苦,一丝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相思无尽予谁?谁又会明白他的心意?
程熠笑着吟出那句珍藏心中的诗:“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她是不知他的相思,但她绝非浅情之人。
严励行自顾咽下一口烈酒:“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一直以来,刻骨相思,唯有他一人。
唐钧桀随手放下酒壶,摇头晃脑道:“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对心心念念之人的相思,又岂是几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经湛大概知道一些他们之间的事,遂笑了笑:“既然个个心怀相思,怎么不见你们早日成婚?”
程熠目视前方,似乎要将那里盯出一个洞来:“缘分这个东西很奇妙,不是你想要时她就会来。”
严励行附和:“阿熠此话有道理,我们下想要的缘分,还要再等等。”
经湛睨了他俩一眼:“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等了,打光棍多舒服?既没人管着,又不怕会有孩子拖累,想怎么想就怎么样,自由自在,多快乐!”
褚令昭低着头,微微一笑:“若是此生找不到心悦之人,说不定还真会打一辈子光棍。”
李翊霄幸灾乐祸道:“你们若是不成婚,那就等着被双亲扫地出门吧!”
“婉仪已经出嫁,即使被扫地出门,我也无所谓,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四处走走,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能遇见心上人了。”
唐钧桀赶紧说:“阿昭,你要四处走走时,记得带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