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长洲打过的那通电话后,单淞也开始提前准备回云岭的工作。
经由单淞授意,白沙材料的合作商开始多次催促货款,周家现在豺狼环伺,材料这个项目不能再有其他闪失了,周慕远只得从其他项目周转。
而只有秦家的项目是最能救周家于水火的,周慕远思虑再三,决定去找秦思源谈谈接下来的合作。
秦思源在周慕远的动作下敏锐的觉察不对,明面装着无事发生,接受周家的全部合作邀请,暗地里迅速展开调查。
账目这种公司私密问题本是很难获取的,但周家现在内部乱得很,秦思源很快就从当初第一个离职的财务总监那里打听到周家财务出了问题。
当即抓住机会落井下石,以合作为名,开始联系周家其他股东进行股权收购。
一些股东被说动,在董事会给周慕远施压,若是他还不能缓解周氏这次的危机,就引咎退位,让给有能力的人好了。
这群草包多年靠着他吸血,哪里来的能力,周慕远冷笑。
他自然不肯将多年心血拱手让人,更何况秦思源压价压的太狠,周慕远将合同直接撕掉拒绝了秦思源的要求。
虽然被秦思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气得牙痒痒,但偏偏经济命脉被秦家拿捏着,又因为周新林那边的诉讼的事愁的焦头烂额。
再这么下去,周家就彻底完了。
周慕远咬着牙给单淞打去了电话。
电话居然很容易就接通了,单淞懒洋洋的语调自大洋彼岸传出:“父亲,喜欢我留给你的惊喜吗?”
周慕远皱眉,忍着脾气压低声音道:“单淞,周家这些产业可是你母亲的心血,你要看着它们毁于一旦,让周家为他人做嫁衣吗?”
单淞似乎笑出了声:“既然醒悟过来,就把我母亲打下的基业还给我吧,我应该能比秦思源出的高一点。”
周慕远怒极:“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就得寸进尺了?那你还是等着破产清算吧。”
说罢挂断电话,任周慕远再如何重复拨打,始终没再拨通过。
单淞将手机关掉,伸手去揉佟昭的头发:“昭昭,我们得准备回家了哦。”
佟昭笑眯眯地:“好啊,这次可以回外婆家过年了吧!外婆问了好几次了。”
“嗯,这回终于可以带昭昭回家了。”
单淞垂头给祁长洲打去电话:“周慕远电话都打过来了,是时候动手了。”
“哈,周慕远没跟你父慈子孝一番?”
“他恨不得撕了我吧,我都听见他后槽牙摩擦的声音了。”单淞手机开着免提,边捏着佟昭的手边跟祁长洲闲聊。
祁长洲说:“你还真猜准了,周慕远真就打算这么硬扛着不肯接受秦家的收购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