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青闻言,一脸震惊。
嚯得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父皇,母后!你这可就冤枉儿臣了!”
高青青适时地红了眼眶,抿着唇,半晌后开口:
“儿臣确实不喜怜美人,但还不至于将所有的过错都施压在那无辜的孩子身上!至于你们说得什么手镯,什么手脚,儿臣一概不知!
“那镯子是我才裴将军夫人那厚着脸皮抢的,怎么可能会有事?”
皇帝眯着眼,犀利的眸子探究地扫过高青青。
他最是喜爱这个女儿,性子像他,眉眼又与皇后有八分相似。
从前不管她做了什么,都能轻轻揭过。
只是没想到,这次她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谋害她的亲妹妹!
简直胆大妄为!
皇帝想从高青青的眼里探究到一丝心虚,可惜没有。
男子沉声道:
“既然如此,传裴夫人进宫!”
苏扶楹正与裴玄用完早膳,挥舞着她的粉色长剑在练武场,跟着裴玄胡乱比划。
王公公来传讯时语气不佳,裴玄当即将长剑嚯得拔出。
银刀在日照下透着嗜血寒气,王公公当即赔着笑脸,放软了语调。
“我陪你一块入宫。”
裴玄握住苏扶楹的手,无声地向她传递着温暖。
苏扶楹乖巧地点头应下,瞧着很害怕地躲在裴玄手臂后头。
在无人瞧见的角落,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宫内,
苏扶楹是东珠公主,又是裴玄的夫人,西高皇帝不敢对她发火,便将怒气撒到了裴玄的身上。
皇帝本想将手里的茶杯盖朝男子身上扔,手臂都已经举过头顶了,见苏扶楹挡在了裴玄跟前,硬生生收回了手。
险些憋到吐血。
“裴夫人,今日传你进宫,是想问一问,二公主可曾从你府中拿走一只珊瑚手镯?”
苏扶楹闻言,笑脸盈盈地仰头。
“陛下就为这事?不必如此客气,不过是一只手镯罢了,二公主喜欢,拿去便是。”
“哼!如此说来,还真是从你府上出来的!”
皇帝冷哼一声,拍着桌子,下一秒,王公公就将碎成几瓣的手镯呈了上来。
“你可知这手镯中含有大量麝香!莲心阁的怜美人,就因为戴了这只镯子,昨夜小产,险些一尸两命!”
苏扶楹听到这话,顿时被惊呆在原地。
裴玄快步上前,揽住她的身子。
“陛下,此事定有蹊跷,还请慎言。”
若传出去是东珠公主谋害西高皇嗣,恐西高子民难掩怒火,怕是两国必有一战。
苏扶楹本就长得娇弱,这会儿白了脸,瞧着好似随时都能晕过去一般。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走上前,仔细地看着那只镯子,随后当着众人的面跪下。
“陛下,东珠求和只为太平,若要说本公主蓄意谋害怜美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一来,得罪西高国,于东珠国无一点好处,二来,本公主与怜美人并无冲突,没有残害她的理由。
其三……这只镯子是飞燕郡主昨日送到我府上,说是赔罪。本公主还未来得及收入库中,便被二公主抢走。
一同送到将军府中的还有一座珊瑚摆件,和其余首饰,若陛下疑心,不妨派人取进宫一同察看。
此事事关东珠与西高,必须重视。”
西高皇帝也傻眼了,这件事情怎么又扯到了楚家。
碍于苏扶楹跪地恳请,他不得不再次派王公公出宫将那些东西全部取回来。
苏扶楹被裴玄扶着坐到宫殿一侧。
少女掩面无声哭泣,瞧着被吓得不轻。
裴玄一边拍着女孩的脊背轻哄着,一边用不满的目光瞪着上头的西高皇帝。
他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的小公主,竟然被这糟老头吼哭了!
简直可恶!
“夫人不哭,等这事解决了,为夫带你去东街吃羊肉锅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