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换肤的药水,三日后再次涂抹‘复原药水’便可回复本色。这秘方即便是对娘亲,我也没有透露过呢。”
阿厚心想,一旦事毕,尽快恢复二人的身份,以免被阿舅识破引起不必要的纷扰。
在两位兄弟间,他还得帮他们剪齐发型、调整眉毛的形状。
小华在动刀之前还细心地给他们分别拍照,阿厚依着照片做,这样几乎不会出差错。
她更是体贴地给阿明备好了一副假发,如此一来,戴上假发的阿明便和原本的小福没有两样。
“你们还真是考虑周全。”阿厚不得不佩服这两位机灵的娃娃,想得甚至比他这个成人还周密。
“这还有啥可说的,我们自然是万无一失了。”
小华正欲赞扬哥哥小福,却听见阿厚带着几分伤感地说:
“既然如此,我也安心了。假如事态失控,我在阿婆和叔叔手里遭了难,你们可要记得来收我的骨,烧些纸钱祭我啊。”
三位小伙伴,“……”
这阿厚小时候受过的苦,为何如此深,以至于现在依然这般悲观呢?
经过调色、理容,直至换上对方的衣服和书包,小福和阿明的角色互换便大功告成。
“阿明,你要听从弟妹们的安排。大家都在盯着小福呢,他肯定不会有事的。”见到阿明依旧忧心忡忡的模样,阿厚不禁再次安慰道。
但从小学开门到接近放学的时光,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
不仅三位小娃心头敲起警钟,就连阿厚也暗自揣测,会不会是小福的判断出了差错?
“厚啊,你怎么了?午间饭后,你的神情似乎总是不在状态。昨夜没休息好?”洛阿姨注意到阿厚的反常,关心地问道。
她提出了建议:“不如这样吧,今天夜里让我来守夜,你则要好好歇息一宿。”
薄深连连摆手:“不用了,心肝。我没什么事。”
他心里清楚,小姑子一天里的活儿,远比他的晚上劳累得多。
她每天快半夜才睡,清晨五、六点钟又赶来换班。
要不是她中过“不灭草”的毒,在生孩子时差点丢命,身子早就垮了,断不肯让他这样连续熬夜的。
“辛苦你了。”络馨疼惜地说道,“不过,你年纪轻也别逞强,累了就歇歇脚。”
薄深摇了摇头,“这个我知道。对了,逸凡哥什么时候来看你?”
苏逸凡实际上比薄云洲和络馨都要年长些,按家里辈分,他与薄深同龄。
当年,苏逸凡第一次拜访薄家时才五岁,后来与薄云洲和络馨算是一起长大的。因此,他们按着年龄称他为哥。
可这薄深自小就调皮捣蛋,偏要按辈分称呼,硬是要叫他一声哥。
“他今日有要事处理,我还在等他的消息。”络馨淡淡回应。
最近她忙得像只无头苍蝇,对这次的见面并不抱多大期望,就算不见也没啥大碍,只要能把药材送到就好。
薄深嘴上应了一声“哦”,心里却暗自嘀咕,这不像苏逸凡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