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显得那般艰难。
“报。”
“潘尧将军两千骑兵全军覆没。”
“潘如虎将军大军遭到重创……”
前线的传令兵在潘如龙身边禀报道。
自己儿子的两千骑兵没了。
潘如龙是知道的。
只是他没有料到。
朝廷的军队,这般恐怖。
“朝廷的军队,伤亡如何?”
潘如龙身边,一位文士服饰的中年男子连忙问道。
这位是襄桓郡城大族之一的奚氏一族的奚端。
其人腹有韬略,才气不俗。
横山城规划,私兵蓄养,大多由他一手掌控。
可以说,是个很厉害的内阵人才。
只是,他也没料到。
如今会是这般情况。
“情况,不是很清楚。”
“我们的侦察兵只能接近到五百步的距离。”
“然而朝廷的军队阵列齐整。”
“车阵严密。”
“不像是损失惨重的样子。”
“倒是我们,士气开始崩溃。”
“继续进攻,只怕不好。”
“他们的床弩,还有那恐怖的远距离投石武器,声势太过可怕……”
传令兵将前线的情况细细讲述。
五百步。
两百五十米距离。
这个距离,眼力好一点,能够看到一些东西。
只是,秦布衣那边车阵严密。
能够看到的,就是一片刷了黑漆的钢板车墙。
看不出什么损失。
“中央禁军大营并未有大军调动。”
“周遭军事重城,也无器械运输动静。”
“这支魏王的军队,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器械?不是北凉王的精锐大军调动,又怎么可能会有这般战力?”
奚端有些想不明白。
他们在朝堂中有人,周遭禁军大营和各军事重城都有眼线。
然而他们不知道。
秦布衣的军队,来自海上。
自西山港而入。
夜间秘密进入了西山大营。
而器械都是由老卒联盟的商队运输的。
麻布一盖,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万人后备队顶上。”
“这一战,咱们必须赢。”
“否则,朝廷军队士气上来。”
“我们也没有机会突围出去。”
潘如龙目光深邃的说道。
“潘如龙。”
“朝廷军队气势如虹,器械精良。”
“而且拒守三关城楼。”
“我等可以暂且退下来。”
“退回城中在街巷堡垒之中固守。”
“等到夜晚再行突围。”
“让大军撤回来。”
“而且,就算我们能击溃正面的朝廷军队。”
“三关城楼也不是好夺回来的。”
奚端忙到。
两千骑兵。
这可是衡山城耗费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
全军覆没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快到让奚端内心发寒。
“朝廷有远距离的投石武器,威力可怕。”
“就算退到城里街巷堡垒,又有什么用?”
“他们打得到我们,我们打不到他们。”
“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击溃对方,迎上去让对方的投石器失去作用。”
“我们会被耗死。”
在潘如龙等眼里,火炮是更远距离的投石器。
声势可怕,但也不是不可以应对。
只要贴身肉搏,那些远距离投石器,就不会有作用。
“他们夜里守住三关城楼。”
“我们照样出不去。”
“只能拼了。”
“压上后备万人队。”
“不,所有能够上战场的人马,全部集结。”
“咱们和朝廷的军队一决雌雄。”
潘如龙眼睛发红。
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死了。
如今前线战事危急。
如果不加码赌一把。
最精锐的八千人拼完了。
一切也都完了。
这是一个拼命的机会。
潘如龙不管不顾了。
“潘如龙,不可意气用事。”
“不能急。”
“咱们先摸清朝廷的具体情况。”
奚端一脸焦急。
潘如龙脾气火爆,性格暴戾。
如今这般,是根本劝不住了。
“奚端。”
“这一战,我们能赢。”
“看老子去宰了朝廷那群人马。”
“希望那个魏王小屁孩儿也在军中。”
“我会弄死他,为我儿报仇。”
“若是咱们能够突围出去。”
“老子一定割据自立为帝。”
“你就是老子的丞相。”
潘如龙根本不听奚端的话。
直接去集结横山城内的大军。
“横山城内有异动。”
侦察兵立刻汇报秦布衣。
秦布衣和北凉王众人,皆是用望远镜遥望。
四五里的距离。
对于普通人目视来说,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可是有了望远镜,城内的动静,基本是一览无余。
“这是要拼命了。”
“好家伙,这数量,起码有两三万人。”
“只怕更多。”
“得暂时退出去了。”
“守城!”
长林侯开口道。
敌众我寡,守城以逸待劳自然是最好。
长林侯开口,常达他们这些沙场宿将皆是点头认可。
一万人就算是器械精良。
可经历多番大战,敌众我寡,还是很危险的。
虽然现在一切都很稳。
可就怕接触战溃败。
“不用。”
“能打。”
“计划改变。”
“解决这八千人。”
“不要动用飞雷炮。”
“告诉弓弩手,放开了射……”
“火枪队,两百步时自由开火。”
秦布衣眼神坚定。
三万人?
就是不知道,这三万人在上千个炸药包面前。
能不能稳住冲锋,不会溃败。
这半个多小时时间。
车阵中的飞雷炮,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飞雷炮射程两百步左右。
不像火炮能打三四千米。
然而飞雷炮的威力巨大。
毕竟是当量恐怖的炸药包。
而且还有很多锋锐金属破片。
真正的一炸一大片。
威力巨大,声势又恐怖。
秦布衣倒想知道。
横山城的这伙叛军,意志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是不是真的不惧热武器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