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用过晚饭,秦峰又盛了一碗菜汤给张庆伟送去。
晚上的张庆伟,已经完全退烧,人已经醒过来,能意识清醒和秦峰他们说话。
刘老头再次检查张庆伟脖子后面的伤口,见已经消退了一半,伤口表面已经慢慢在结痂。
刘老头估计着,过个一两日,张庆伟脖子上的伤口就会完全结痂。
秦峰和陈达海皆是心中一喜,再过个一两日就能回家了。
第二日。
秦峰带着陈达海再次上山,不过这次不是去打猎,而是去附近山上砍柴。
他发现刘老头家,柴房里的木柴没剩多少。
现在是冬季,这么冷的天,需要多储备一些木头过冬。
秦峰见刘老头腿脚不方便,想趁他们还在这里,能多帮就尽量多帮。
两人早上跟着刘老头随便吃了点,就出了门。
刘老头也没有多问,只是嘱咐他们俩注意安全。
秦峰沿着农田边上的田埂,走到附近的山上。
抬头望向这片树林,他提前跟刘老头打听过,富平村的村民经常上哪里砍柴。
秦峰盯着山坡上的沙树林看了一会儿,沙木也叫杉木,像这种沙木砍去当柴烧最好。
决定之后,秦峰带着陈达海往山坡上走,来福跟着边上。
两个人走了一个小时,才爬上山坡,在山脚上看着很近,事实上走过去才知道有多远。
秦峰抽出砍刀,开始行动,专门挑一些大腿粗细的沙木砍。
三个小时后,地上堆着一堆沙木,秦峰从挎兜里掏出一捆麻绳,将地上的一堆沙木分两头绑好,然后两人拖着下山。
寒冷的冬天,两人却不觉得寒冷,全身滚热。
两人好不容易将木材拖下山,刚准备坐下休息会儿。
“你们是哪家的?”
秦峰坐在石头上,闻言抬起头,见面前站着两个男人。
他们身上穿着件蓝色工装,其中一个男人年纪约40几岁,另一个约30来岁。
开口问秦峰的是年纪大一点的男人:
“我看你们两个不像是我们这村的。”
秦峰站起身,回道:
“我们俩不是本村的,两位同志有什么问题吗?”
陌生男人语气有些不悦道:
“你们俩怎么跑到我们村来伐木了?你们这些木材不要再拖了,我们要没收!”
陈达海噌地一下站起身,想上前跟他们理论一下,结果秦峰伸手挡在他胸前,转过身对两个陌生男人说道:
“这些木材是我们帮别人砍的......”
还没等秦峰说完,那年纪大一点的男人,出声打断道:
“我不管你帮谁砍的,反正这些木材不准你们拖走。”
陈达海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手撕了他,秦峰知道陈达海性子莽,所以提前站在他的前面,防止他冲动。
正当秦峰还想继续解释道,身后走过来一个人。
“闵队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刘老头杵着一根木头走了过来,他本来是要去村头的人家帮人看病,结果在对面的田埂上就瞅见了这一幕。
被刘老头称闵队长的人,正是富平村的民兵队长闵严。
闵严见来人是刘老头,随即热情的朝他打招呼,道:
“哟是刘医师啊,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这个年代的赤脚医生,在村里很受人尊敬。
刘老头慢悠悠地走近,注意到了地上的一堆捆好的木材,又看了秦峰和陈达海一眼,回过身对着闵严,道:
“闵队长,这两个小伙子,是我老伴家亲戚的儿子,在我家住两天,这不今天特意让他们俩上山,帮我们两个老不死的砍些木材回来备着过冬,不然这大冷天的,我们俩老的咋活,你看这些木材能不能不拖走?”
闵严脸上的笑容僵了几秒钟,很快恢复神情,道:
“哦,这样啊,那既然是你们家的亲戚,又是在帮你们家砍的木材,你们拖回家吧,我看挺沉的,要不我们两个搭把手,顺便把这些木材给你送回去?”
刘老头笑着连忙道:
“那就麻烦闵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