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躺在炕上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
易春梅早早将秦峰和秦央喊起床,今天是杀猪的日子。
安排两兄弟分工,一个人去村头胡二富家拖猪,另一个人去把白石村专门杀猪的屠夫大爷请来。
一大早易春梅在偏屋里烧了一大桶热水备用。
一个小时后。
秦央同胡二富两父子赶着一头300多斤的家猪进院子,这头家猪怕是有预感,一路上拼命用前蹄子抵住不上前,发出一阵尖锐高亢的嗷嗷叫声。
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头家猪连拖带拽给拖进秦家院子空地上。
在秦家院子中间空地上摆着一个巨大的杀猪木桶,这种木桶主要用于杀猪时烫猪毛和褪毛。
还在杀猪木桶边上摆了两条高脚长板凳,待会儿猪杀了之后,会抬到这两条长板凳上进行开膛破肚、刮猪毛、分割肉类等。
秦峰把村里的屠夫胡麻子请进了屋,胡麻子家从他父亲那辈开始就是专门干这个。
胡麻子全名叫胡新民,因其脸上长满了麻麻点点,村里人都称他为胡麻子。
秦峰将几人引进院子中,胡麻子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是一起过来帮忙摁猪的。
别小看一头300多斤的家猪力量,它发起狂来,没得个五六个壮汉根本控制不住它。
胡麻子上前打量了这头家猪,又把随身带过来的工具袋子一一摊开,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杀猪刀,明晃晃的刀子一亮,胡麻子身上的杀气愈加明显。
院子里的几个大男人一起齐力将这头家猪抬起架在木凳上,按的按脚,按的按头,把这头猪死死压住,板凳上的家猪发出尖锐的吼叫声。
胡麻子手拿杀猪刀,眼神盯着身下的家猪,示意众人固定猪头,他对准家猪的颈动脉干净利落的一刀。
家猪全身抽搐不止,没过多久,彻底不再动弹。
猪头下面放着一个盛装猪血的木盆,胡麻子一刀下去,家猪脖子鲜红的猪血哗啦啦地流进底下的木盆中。
胡麻子见差不多了,又让众人齐力将这头家猪抬进杀猪木桶之中。
一旁的易春梅早已在偏屋烧了好几大桶的开水备用,见状连忙从偏屋提着热水出来,淋在家猪的身上,确保每个位置都要浇到,反反复复淋上几遍的开水,猪毛也就容易被刮掉。
刮猪毛有专门的刀具,将猪身上的猪毛去除干净后,又将家猪抬到一块干净的木板上面,进行开膛破肚,猪肉分类,将肉类一样样分开。
这头家猪是秦家从胡二富家买的,除去生产队缴的10块税票钱,这头猪重321斤按7毛9一斤买回来,秦峰家一共花去了253块5毛9分。
秦家院子里里外外围满了老老少少看热闹的人,篱笆墙外站着的人伸着脖子往院子里面瞧,对于他们怎么杀猪十分好奇。
像杀猪这种事情,平时在村里很少见的到,一般只有在年底的时候或者条件好一点的人家家里办喜事,才会舍得下血本买一整头猪回来。
杀完猪很快到了中午,秦央作为家里的长子,将帮忙的几位乡亲留下来吃了中饭。
中午易春梅用新鲜的猪血、猪杂、肥猪肉、粉条、酸菜一锅乱炖,满满的一大锅,在堂屋摆了两桌。
家猪肉比起野猪肉好吃那不是一点点。
吃过中饭,秦家院子又开始忙碌起,都在为后天的婚宴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