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燕声音冰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区区一个义女,你觉得爹会为她违逆皇后旨意?
除掉她不过是时间问题。”
顾仁皓身在官家,他清楚,感情在豪门大家族里分文不值。
所谓亲情、感情都建立在利益之上。
他在椅子坐下,面露惋惜:“我还想着,母亲既认她做了义女。
我看在她救我出大牢的份上,把她当妹妹看。
如此看来,我还是离她远些吧。”
顾惜燕浅浅一笑:“哥哥,你是觉着我这个妹妹不够好么?”
顾仁皓忙笑道:“惜燕,你不要多想,大哥随口一说,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最在意的妹妹。”
都说他跟惜悦是龙凤胎,感情要深厚些。
可不知为何,他对惜悦生不出兄妹感情,反而更亲惜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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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萧聿灼的毒,沐乔心情不佳,神情郁郁。
东丰美堂默默为她煮茶:“小乔,你若有心事,可以跟我说。
即便我帮不上忙,你说出来心里也能松快一些。”
沐乔摇头,萧聿灼的毒她不会随意告诉别人。
“美堂,谢谢你陪我。”
东丰美堂知道她在想念御王,他心里不难过是假的。
却还是笑道:“小乔,跟我就不要这么客气,你肯让我陪你,我很开心。”
沐乔报以一笑,提起滚烫的紫砂壶给他茶杯蓄满茶水。
“美堂,除了素素,你便是我唯一的朋友。”
就只是朋友,东丰美堂掩下心头失落,端起茶品饮。
顾夫人知道东丰美堂与小乔喝茶聊天,她没介入。
小乔大了,她知道怎么选择。
顾惜悦在府门巴巴等了近一天,没见到想见的人,脾气越发暴躁。
正暝哥哥不是说要来吗,天都快要黑了,怎么还不见他人。
那东丰少爷陪那贱人聊天喝茶,将近一天,人都走了,他还没来。
齐正暝今天没来顾府,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不能来。
上午他提糕点刚踏出府门,迎面就撞上威严的老爹。
齐鹤荣逮住他,自然又将娶顾惜悦的事提上议程。
他不提也不行,那轵侯可是皇亲国戚,他一个刑部尚书开罪不起。
齐正暝一口回绝,坚决不娶。
齐鹤荣本就在气头上,这下更生气了,又听姨娘嚼舌根,说他厚颜无耻,跑顾府勾搭顾夫人义女。
他再一打听,这个义女正是御王心尖上的那位。
绕来绕去,这个逆子害他不止得罪权倾朝野的顾家。
还得罪了皇上最宠爱的皇子。
他一怒之下,喊来刑部执刑手,命人重重责打齐正暝三十大板。
刑杖远比家法威力大。
三十板下来,齐正暝皮开肉绽,伏在床上动弹不得。
舟立小心翼翼褪下沾血的衣裤,给主子上药。
看着狰狞的伤口,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三公子,老爷太狠心了,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齐正暝咬牙苦忍,等他上完药,深喘一口气才有力气说话。
“行了,我母亲刚哭完走了,你又哭。”
舟立道:“公子,小的心疼你,老爷不想你接近沐乔姑娘,你便与她断了吧,别再见她了。”
“这怎么行?”
齐正暝天生反骨,父亲越不让他干的,他越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