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玄武已经捧着湿漉漉的灵石坛子走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坛子,先是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水渍,然后拿起另一个灵石坛子,一边走向洗漱间,一边说:“有啥事儿你们自己商量吧,最后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于林收敛了笑容,先是把自己沿途看到的情形告诉了玄策,然后也说了自己的担心。
玄策听后叹了口气:“晋察冀根据地洪司令他们是有点莽撞了,如果真得把小鬼子在前线的大部队吸引回来,就他们那点实力,又怎么可能抵御得了大批小鬼子的围攻?现在根本就不是占领县城的好时机,一旦打下县城,势必要派兵防守,可是就晋察冀根据地的那点兵力,一旦分散,就给了小鬼子分割包围、消灭的机会。”
于林认可地点了点头:“我待会儿再去一趟北陕总部,希望那边能够意识到其中的危险,如果对方执意继续下去,那以后我将终止对其的所有援助。”
玄策有点担心地问:“那你父母那边怎么办?以你母亲的聪慧,肯定能够理解你的做法,可是你父亲那种执拗性格,恐怕不太容易做通思想工作。”
于林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昨天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本座是三清观观主、玉林真人,不是任他摆布的孩童,今后如果他再执迷不悟,我会要求北陕总部换人,让他离开四九城。”
玄策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于林能够做出如此的决定,显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继续忍受于佑民的过分举动。
于林轻轻叹了口气:“二师叔,随着修为提升,我能够隐隐感知到不少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比如小鬼子袭击白头鹰太平洋舰队和日不落帝国、白头鹰联合宣布对樱花人宣战,还感知到了不少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我打算提前给咱们三清观在南美洲和东南亚布局,准备好退路。”
玄策吃惊地问:“观主,难道以后在这片土地上就没有咱们三清观的容身之地了吗?”
于林苦笑着点点头:“以后不仅是咱们三清观,恐怕会波及绝大多数的修真宗门和势力,除非心甘情愿俯首投诚,当政府的一把利刃,可是一旦做出如此选择,今后的修为之途也就完全断绝了,咱们修士如果成为别人的一条狗,那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玄策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意:“道法自然、遵循本心,我辈修士又岂可受此屈辱?”
于林苦笑着说:“但凡能够有一线出路,我也不想背井离乡,之前我已经回山请示过师父,老人家只是回复了一个字,可。”
玄策顿时松了口气,他和玄武倒是无所谓,外面那些三清观的弟子都已经自幼收养的孤儿,当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最担心的还是大师兄不同意,于是开口关切地问:“大师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于林微微摇了摇头:“二师叔,您也知道师父身受重伤,已经伤及本源,现在的恢复情况一般,师父自知寿限已近,已经闭了死关,决心最后拼一把,我曾经苦苦相劝,可是老人家说了,不最后搏一次,他死不瞑目,让我转告二位师叔,一定要抓紧时间修炼,争取早日突破筑基期,希望你们能够有朝一日铸就金丹。我已经在师父闭关的陵园布置了防御法阵,没有元婴期以上的实力,绝对惊扰不到老人家。”
玄策跟随大师兄多年,其实算得上是半师半兄,当然十分清楚自己这位大师兄的脾气秉性,既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也只能祈祷三清祖师庇佑了。
此时玄武已经一手捧着灵石坛子、一手拎着暖水瓶走回到石桌前,乐呵呵地问:“你们这一脸严肃的模样,在商量什么军国大事?”
玄策瞪了对方一眼,便把于林刚才的决定告诉了他,不过并没有提及大师兄已经闭死关的事。
玄武听完不以为意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既然玉林已经做了决定,咱们照办就行了,反正现在你是咱们三清观的观主。”
于林现在的心情也比较复杂,可是一旦马上把师父已经去世的消息告诉两位师叔,他又担心会影响他们的修炼,还是等他们突破筑基期以后再说吧。
从储物指环里又取出一堆上品灵石,在两位师叔惊异地眼神中,飞快地雕琢出一个个玉匣,很快石桌上就摆了一堆,他一边继续雕琢,一边吩咐道:“两位师叔,你们马上把这些灵石玉匣用开水清洗干净,我再给你们留下一些灵果,以后每天吃上两枚,用以辅助修炼。”